玲禅

男女主角分别是付玲,思道的其他类型小说《玲禅》，由网络作家“米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六岁护士长付玲付女士，被医患家属用凳子砸中头部，自己魂穿小玲玲，发生什么事呢，还是要自己去看的。

《玲禅》精彩片段

在 A 市中心医院里发生了一起医闹事件，护士长付女士为了护住医生，被医患家属用凳子砸伤了头部导致付女士成为了植物人……今天今日说新闻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明日再见。

不知名小孩：“妈，医闹好恐怖啊。”将手里的饭赶紧扒了两口。

小孩妈：“看电视一天就知道看电视，你就知道想着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怎么不知道想想你自己。吃个饭要一个小时了真是磨叽死了，吃完赶紧关掉电视去做作业。”嘴巴还在碎碎念个不停。

小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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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朝初冬之夜大雪纷飞，晨曦乍现，雪渐停。

熙来镇上一个形似小乞儿之人指尖微动眸子缓动逐渐有神。

付玲缓过神来，瞬间只觉得寒气刺骨，看到有些脏兮兮的小手手上都是冻疮，手已经冷的没知觉了，深呼吸一下差点鼻子被冻住这也太冷了，再伸手摸摸头发就像杂乱无章的毛草，摸摸脸上冻得脸生疼，就连嘴唇干裂起皮都出血了……

心里想着这不会是梦吧！这也太真实了！这是要冻死了！

抬头看到不远处别人家的后门口，积雪明显有被清理过，连忙起身就想过去，才发现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用手爬过去，好在是不太远一爬一挪终于到了，这里不仅有屋檐可以挡挡雪连门两边延伸出来的墙体还可以挡挡风，真是一举两得啊！

付玲用手撑住坐到台阶上整个人瑟瑟发抖，牙齿也都在发颤，立马把头埋起来而后整个人缩起来呈小团状，心里想着完了完了又要死一次了！

天杀的医闹！我付玲何其无辜啊！我爸爸妈妈该有多伤心啊！还好买了保险，还有大哥可以照顾父母，只是还是难掩心头的苦涩。

时间又是分分秒秒过去了，只听到了踏雪声由远及近传来，付玲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了，但丝丝清冷的檀香还是入了付玲鼻息。

“阿弥陀佛！施主小僧要唐突了。”

小和尚抱起了付玲去了一个外表破败不堪的寺庙，一进去终于感受到了温暖的气息，和尚把付玲放到了两个拼在一起的蒲团上，旁边隆着火堆，付玲第一次觉得火是如此美好——温暖而炽热。

付玲闭着眼睛温睡思索，其实真实情况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因为真的太困了，大概是原身一晚上没睡吧，好不容易熬到天明了，结果还被冻死了，这些疲惫感累计到付玲身上了。

过了一会和尚端来了一碗温水，和尚用手拍了拍付玲手臂上开口道：“施主先饮水？”

付玲努力睁开眼睛点点头，扶地而做双手颤颤巍巍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着只是大多水都喂给了大地，不为别的只因付玲手抖若筛糠状。

但付玲并不在意，不过是生理性抖，主要是被冻久了，而且手还趴在雪地上‘摩擦了一会’让血液循环变差了，导致付玲除了腿其他完全不能控制的抖个不停，全身都在抖，又怎么会在意手抖不抖的。

付玲喝了好几碗水，觉得魂都回来了，能好好看看小和尚了，付玲只是觉得要记得别人的好，一定要报答恩人。

小和尚此时正在看着经书，付玲眼睛瞪得大大，心里可谓啧啧称赞——仙人之姿、气度不凡、眉目清俊、气质儒雅、侧颜都那么令人沉迷，这是神仙下凡了？果然光头最能考验一个人的颜值，这个手血管真明显挺好打针的，这个脑袋看着圆不呲溜的，里面的头盖骨生的不错嘛。

小和尚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放下书转头看向付玲，四目相对付玲感觉心一直跳个不停，瞬间低下头，微抿着唇瓣。

付玲觉得自己现在像尘埃一般，没办法谁让她居然穿成了一个要冻死的小孩子，小孩子就算了，好像还是个衣不蔽体的小乞丐，而且也没有原身的记忆。

付玲试图发声：“小师傅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求师傅能收我为徒或者侍女也行呀，我可会照顾人了，像小孩呀，骨折呀，药理呀，心理学也会，而且还勉强会点医术吧，上到九十九下到不会走的我都有涉及哦。”结果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付玲心里祖安语录疯狂在脑内输出，穿越过来乞丐就算了，差点就冻死也认了，居然还不能说话，真是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付玲内心狂风暴雨，表面也是恨意涛天。

小和尚看着付玲一副恨意十足模样好像还带了些许委屈开口：“施主只道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付玲眨巴眼，头一歪，表何意？

小和尚看懂了开口道：“过去，未来，现在心，皆是意识思惟心，意识心于熟睡、昏厥时即会灭去，因此是无常法，所以说不可得！佛说意识心乃是意根、法尘相触而生，是缘生法，缘尽必然坏灭！任何形式的定中意识细心、极细心仍是意识妄心！因此意识心不会是六祖所说的那个本自具足、不生不灭的自性（本心）！”

“……”付玲一脸呆滞的看着和尚此时静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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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玲观察自己的腿，双腿肿的就像两根萝卜，好像膝盖骨头有点点错位了，好在付玲学过正骨，自己两三下就搞定了，弄好之后感受到了疼痛，好在还有痛觉，还会痒，这就证明了腿没有被冻坏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小和尚拿出木桶倒上热水，放了点雪进去，用手量了量温度，推到付玲面前。

和尚：“腿要是还有知觉，就赶紧熏洗一会，我背包里还有制冻疮的膏药。”

付玲很想说谢谢你，奈何连话都说不出来，想直接跪下发现也做不到，这难道就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付玲只能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和尚，和尚也是应了一句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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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飞快，付玲的腿终于好了，能跑能跳，可以和小和尚一起去化缘。

有时候和尚去山里采药时，付玲也是要吃饭的，在大户人家会施粥的地方付玲就会拿着和尚的钵盂去‘要饭’，每次会多给好些吃食，付玲也不知道这多给的吃食，是因为看付玲年纪小的还是因为和尚的碗呢？可能两者都有吧，当然多出来的吃食也会招人眼红，但是每每他们看到和尚的钵盂竟然就放弃了？付玲觉得不能理解，但付玲表示求之不得哈哈！

付玲倒是真的一刻也不想离开和尚，怕一离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付玲渐渐了解了这个‘吃人’的世界，原来这里是玄朝 500 元年，死的人都可以填满护城河了。

听说明帝登基时，原也是盛世，但明帝宠、幸佞臣，导致苛捐杂税多入牛毛，百姓真可谓民不聊生，都快变成末日了！

且明帝好战，可谓十天一小战，百天一大战，付玲觉得明帝这是一副好牌打的稀烂啊！不明白战争损耗吗？而且连年战争人心动荡啊！不知丞相出使谈了什么，之后他国觐见来讲义和明明一切顺利！

回头明帝悄悄咪咪安插探子直接灭了别国，付玲觉得明帝倒也是个杀伐决断的人了，结果明帝把那个国家直接拨款给了佞臣管理，还安排好些人去帮忙。

（灭国当然不简单，付玲只是通过其他人的聊天中得知有这样一个事情，但是事情过程付玲接触的人，不可能清楚所以只知道结果，付玲只能在心里半推敲。）

明帝天真以为搞定了一切，佞臣倒也是管理井井有条，原也是连年进贡，渐渐权利熏心，开始和别国连手，来对付明帝，真可谓养虎为患。

百姓联合请愿明帝写罪己诏告天下，明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后面倒是发布诏书了但是直逼佞臣，罪都推倒他身上——寡人没错，寡人只是误信小人，付玲觉得明帝也是个厚脸皮了。

京城程家丞相府邸寒梅傲雪清香怡人，正厅之中程相爷和程夫人齐坐堂椅之上。

（丞相简称相因为姓程一般称为程相或相爷。）

程相爷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玥玖女儿：“逆女！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现在还有得选。”

玥玖抬头满眼泪花望向母亲：“母亲女儿不想嫁，女儿心中有火，只恨不是男儿身不能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更不能上阵杀敌，母亲玥玖不能嫁，女儿也想仗剑天涯……”

程夫人看着女儿心里全是复杂，牙咬着唇瓣想了一会要开口说话却是无声，玥玖只能看着母亲嘴巴开开合合却是无言，心下了然母亲也护不了玥玖了。

玥玖眼睛里的光逐渐暗淡似是认命一般：“父亲说的是，父亲乃是堂堂一品大员，玥玖受得父亲庇护，自当荣辱与共，是玥玖忤逆不孝了。”说完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响头，起身施礼转身就走。

程相爷眼神黯然而后闭上双眼眉头紧锁，再睁眼就见夫人也跪地眼神里充满祈求。

程相爷心跳瞬间漏了半拍愣一瞬就开口撤退下人，“夫人这是何苦呀，知道夫人从未求过怀宇，可夫人怀宇也只有一女，自始至终也只有夫人，罢了！为圣上分忧，乃是臣子之责。”说完就起身，但是因为起身太快眼前一黑头有点晕，但是还是摸黑将夫人扶到堂椅上座上。

眼睛开始慢慢清晰缓缓环顾周围，随后随手拿两个凳子一个垫在夫人腿上另一个自己坐了上去，轻轻按上双膝，：“让夫人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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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胸换装，青丝束发，笔墨纸砚，提笔书写，娟娟细体，离书一封，翻窗离去，隐于夜色。

京城紫宸殿中烛光摇曳明帝正在批改奏书，明帝心里直发笑，面上一脸不屑心里想着程怀宇啊程怀宇你洋洋洒洒几千字寡人就勉为其难回复一下，手执狼毫细笔笔法苍劲有力写下阅，结果下一封奏书提名还是程卿，合起本狠狠砸到地上。

明帝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和德你说寡人于国也是昏君吗？”

太监听闻眼皮直跳但面色依旧无异，“圣上观星阁天师道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丰收年，是圣上洪福至治。”

明帝无奈，“和德冬去太漫长，寡人怕……算了寡人困觉。”

太监放下心来，“圣上是否要翻牌？”

明帝心想着要一个孩子安定民心，安定臣子，“直接去圣后殿里。”

太监发出尖细声响：“摆驾凤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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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唇瓣紧贴圣后耳边轻轻吹气，随后固住双手轻吻唇瓣缠绵悱恻明帝再附耳边，“姜莹姐姐绵延子嗣国之大计。”

姜莹轻轻点头满脸绯红：“姐姐一切以圣上如愿。”

明帝抱起圣后入浴，小心翼翼的擦洗关怀备至，江莹有些不自在‘羞气’的捧起水泼向明帝，明帝环抱着圣后，“姐姐还有时间。”

四目相对姐姐投降，公主抱起姐姐缓缓放到床上，亲手穿上里衣，盖好被子轻抚面容，而后明帝像个小孩子一般抱着姐姐的腰，双双沉睡。

鸡鸣而起，日出东方，晨光乍现。

侍女帮明帝梳洗换衣，不过只是衣服布料摩擦发出一些声响，但明显看出明帝有不悦，“动作轻缓点，要是扰了圣后，寡人要你首尾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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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合德尖细嗓子，“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程怀宇躬身向前，：“臣启奏。”

明帝眉心直跳随后又觉得安心手一挥：“程卿准奏。”

程怀宇抱着必然的绝心：“圣上早年大旱，过后虫灾泛滥，而后冬临直至，百姓尸体堆积荒林，更有胜者拖至护城河中，不明者以为无事，照洗漱饮用接用护城河，已有百姓发热头疼甚至口吐白沫，不醒与世，若不治理，恐成疫病，到时候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明帝双手紧握成拳有些愤怒：“众爱卿可有良策？可有治理之人推选？寡人若是拿出赈灾银两，怎么能确定就一定会到灾民手中？若是出了差错，拿谁质问？一两个人首，息不了寡人怒火，至少也是抄家流放吧？众爱卿可有异议？”

程怀宇心里想着吾就算要接受，也要让你难受难受：“圣上子嗣绵延，方可定人心，臣并无异议，圣上开春三月可选秀女充盈……”

明帝满脸怒意滔天大手拍在案桌之上想着程卿家姑娘美名在外：“寡人听闻程卿家有名唤玥玖豆蔻年华，素有才女之名，程卿家不如与寡人结缘来安定天下苍生程卿家觉得如何？”

程怀宇面上依旧恭敬，心里早就料到了等你提起振灾吾就直接领旨嫁女吧！：“圣上玥玖还是顽劣孩童，圣上赈灾控疫之事，臣愿为巡抚之职（从三品）为圣上分忧。”

明帝：“程卿家若是此事了结，朕定当重重有赏，各位卿家可有异议？”

众人无声……

明帝：“既然无人反对，此事已定。”随后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三下。

合德眼尖：“还有何事，要启奏？”

礼部李侍郎硬着头皮躬身上前：“圣上臣启奏。”

明帝了扫一眼淡淡开口：“准。”

李侍郎：“圣上原今年应是科举之年，只是推迟至今，圣上明年开春杏月（二月）县试可要开试？”

明帝思索一会：“程卿家怎看？”

程怀宇面上平静心里想着，问问问……一天就知道问吾怎么看？吾选择不看，还有吾是蛔虫吗？吾都自降官品了，还要怎样？要是科举顺利就是圣上深明大义，要是出差错就是吾等臣子无能，咋这么能呢？沉默一会开口：“圣上科举之事，可充裕国库，试题可多注重百姓营生，于国于民也是美名远扬。”（充盈国库：可在县试捐款过童生之后可去府试，而且可以不用净身检查，但须要 3 贡士担保，其实没有明确女子不可科考，只是从未有过先例。）

:)（小可爱们，这是个架空世界。）

明帝脸上一抹冷笑，“程卿家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科举之事卿家和礼部就全权负责吧。”

程怀宇面上一副诚惶诚恐模样心里直骂娘，啥都交给吾，满朝文武就吾能做事了吗？吾都一把年纪老骨头了，吾还有夫人要照顾，吾又不是了无牵挂之辈，转眼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圣上臣既要负责赈灾还要防疫，只怕是有心无力呀！臣甘愿从旁协助礼部，专业事交给专业的人，相信礼部定不辜负圣上厚望。”满脸都是痛苦与不舍，心里想着吾就让礼部和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从旁协助’（不管不顾）。

明帝听闻觉得有理看向礼部侍郎，“程卿家说有理，礼部照旧就行，程卿家从旁协助。”

礼部侍郎李浩学硬着头皮，“礼部必不负圣上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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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蕴幽香，随风四溢，清气满乾坤。

程夫人掩面而泣，程相早就料到了带着无奈，看到夫人手上书信，拿过细读而后泪却随眼眶夺目而出。

‘父母亲大人上启，母亲大人圣善劳苦，只是悠悠慈母心，惟愿才如人。（注：那一片悠悠慈母之心，只希望她一切如我所愿健康无恙）

稚童之时，父亲找武师受于玥玖一身武艺却又无处施展，开蒙启智识礼明德，四书五经六艺父亲皆是倾囊相授，玥玖所志在功名，玥玖想为天下女子正名，玥玖要做那巾帼不让须眉之人，昨日玥玖以程相为荣，它日程相必定以玥玖荣……’

程夫人抬眸看到程老爷竟也在哭泣，程夫人倒是连哭都忘了，“程相？这是沙子迷了眼吧？”

程相突然噗嗤一笑，“怀宇倒是不如夫人能耐，今日风甚是喧嚣导致起风沙才迷了眼。”

程夫人坏笑，“玖儿屋子都不透气，要开窗通风了。”

程相迅速抹了把脸又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夫人竟不担心玥玖？莫不是和玥玖密谋许久了？”

程夫人一脸看穿的表情，“程相大人，方旭、方轩是不是和玥玖一起‘出走’了呢？”明明是疑问却说的无比肯定，“‘小女子’明面上知道的高手就两位，但背地里都不敢想呀，程相倒是最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还喜欢倒打一耙呢。”

程相一脸钦佩之色，“夫人心思细腻，怀宇自愧不如，夫人对防疫之事可有见解？”

程夫人面露思索，过了好一会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若是怀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会在意疫病吗？

丞相眼里有些难过，“夫人，疫病来临如洪水猛兽，一个人染病，一家人不也完了？为了夫人怀宇自会在意。”

程夫人，“琴瑟果腹，不知疾苦怀宇可知饿死于百姓而言太折磨且煎熬，疫病是死，饥肠辘辘亦是死，如死灰一般，甘愿饿死都是勇者，若是歪心邪意四起，那能活下来皆是品性恶劣，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黎明百姓啊！”

丞相崇拜看着程夫人，“夫人若是命官，定是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程夫人呆愣住了，随后面带自豪，“玥玖也是如此这般。”

丞相，“对，如夫人一般。”

程夫人突然茅塞顿开，“怀宇，对防疫之事定然有自己的法子可写成条例，写于榜书之上，让侍卫一直读防疫条例，条例百姓是可补充的，若是被选上补充的条例就给伍佰文钱和一升米若是选上两条及以上奖励可叠加还可多得一钱盐。”

丞相满眼皆是敬佩，补充道“若是没有选上，还可领一碗粟米粥，夫人真可谓秀外慧中，别具慧眼，胜过多少男儿郎！这法子神了，有钱之人不在意这些小慧，真正贫苦只人才会绞尽脑汁想条例，为了不重复还要记前面写过的条例，这是死灰复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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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之中檀香渺渺小和尚面露震惊，“付玲，是思道识得最冰雪聪明之人，思道只教了付玲三四遍千字文就竟记得了，还能书写出来，竟能还能模仿笔迹，不过半月有余竟从目不识丁，到一目十行，真乃文曲星下凡啊！”

付玲心里想着‘那可不咋滴，谁知道我为了护士资格证记了多少书，掉了多少头发，太多要记要背要理解的就会容易枯燥乏味，所以就喜欢练毛笔字来放纵一把，篆、隶、楷、行、草可以说是精通，还特地‘三顾茅庐’去拜了一个书法界赫赫有名的大师请教呢。

学校里，单位上考试就像吃饭一样平常，好不容易过了，还熬到了护士长了，就被结果了，真是吃了翔一样难受又恶心。

无时不刻想爸爸妈妈，想着妈妈做的红烧肉还有很多美味佳肴，想着耳边的唠叨絮语，想着夜幕十分一开门就有留着的灯，想着总是被强行添衣加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爸爸其实话不多，但只要爸爸在感觉自己仍然如孩童般，有事爸爸顶着，现在真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啊！’

想着想着已是满眼泪花，随后如往常一般失声痛哭起来，付玲其实也不想每次都这样控制不住的哭泣，但一想到爸爸妈妈就犹如心上的刺被狠狠拔出思念犹如血水一样奔涌而出，持续不断流淌，但付玲转念又想这要是真的我不得失血性休克了吗？

思道早已熟悉了，付玲从初晨、午时、黄昏、傍晚、落霞总会有一段时间望着天边泪流满面，原以为会慢慢淡去，但却每每更甚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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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熙来镇上热闹非凡，不知是官兵还是侍卫去张榜防疫之事公布于众，还朗声诵读防疫之事，原先没有人在意，而后完整听完，百姓都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慢慢聚集起好些人，有人胆子如豹便朝衙门而去，听着试一试好像也不吃亏，要是选上了有米还有钱呢！

开始先要登记名字、暂住地址、家有几口人，之后就会给百姓一个号数，记好号数，下次来就不用重复登记了，也可大略统计有多少灾民，还有灾民聚集多的地方都在哪里，这样可以多派人去附近了解情况，以免附近人家被抢杀，或者反动份子去挑唆直接成土匪都是小事了，要是直接起义，又是动荡啊！要先安内，才能好好主外呀。

这些登记书写之人都是丞相夫人选的，大多都是寒门学子，但却有个最特别的人就是付玲，丞相夫人还给付玲配了一个侍卫帮忙口诉，当然也是付玲努力争取而来的，凭借着字体工整美观入选，其中不乏也有夫人知道付玲一个女娃不能言语时，瞬间母爱泛滥，拉着就走活像拐卖儿童的人。

还未进府邸就有幽香袭来，勾人心魄，进府就是大片梅林傲寒矗立，直叫付玲想提笔画下。

程夫人看见付玲望向梅花时眼里向往之色，“等会出府我让人折几支予你可好？”

付玲开心笑着点头，这副天真又烂漫的模样直接融化了程夫人的心呀！

付玲被带去梳洗打扮，换上了一套保暖又俏皮的衣裳，才刚弄好就被带去夫人面前了。

夫人眼里母爱浓浓，“小女娃，你穿着真合身，这是我女儿穿不下的，也是我亲手一针一线缝的，洗好就一直放着柜子里呢，舍不得扔了，我翻了三四套衣服予你，这小脸红扑扑的倒像是年画娃娃一样，就是太瘦了，看的怪叫人心疼。”

付玲看着这个知心漂亮姐姐，岁月沉淀下来的美是温柔又知性，应了一句话真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呀！真是羡慕、嫉妒但唯独没有恨呀，连忙跪下扣头道谢。

（付玲一个现代人怎么老跪呢？因为被电视剧荼毒了；南宋灭亡后，进入了蒙古人的元朝，于是出现了跪拜礼，大臣们向天子上奏时，全部要跪着方能奏。大概是元朝开了个头，朱元璋建立大明后，也制定规矩，但凡要上奏的官员，一律要下跪启奏，电视剧里总跪，付玲以为这个世界见大官要行跪拜礼，其实只用躬身一礼，见圣上也不实行跪拜单被圣上召见，圣上还会赐座，如果无缘无故对圣上施跪拜礼，还会被认为是殿前失礼。）

夫人心瞬间复杂起来，连忙扶起来，抱进怀里轻轻揉着头发，抱了好一会儿，不舍地放开，包好衣裳又带着付玲去折了梅花，让下人护送付玲‘回家’去。

程夫人望着梅花出神‘玥玖温饱都解决了吗？还是去行侠仗义去了呢？当然还是要小心些不能老实磕着碰着都不注意，知道你在偷摸收男装时，母亲就以明了，母亲特意在你柜子整整齐齐放了三套男装，且在衣袖处用金子打扁缝了一圈在里面，每一套衣袖都缝上了，千万不能亏待自己阿，母亲还在衣裳里放了好些月事带，玥玖宝贝虽然现在还没有来，但是万一突然来了母亲虽然不在身边但也可解燃眉之急，衣服里还有母亲的一封信，千万记得母亲不问归期，不问何地但务必谨记要保重啊。’

：（原始社会，月经是没任何处理措施的，因为没有条件。

之后，人类学会了制作兽皮衣物，女性也会在生理期垫上一些干燥物吸收污血，效果不好，且对女性的身体造成损伤。

奴隶社会，文明有了一定进步，开始学会用各种材料缝制衣服，也会用各种东西垫着。不过有意识的还比较少，绝大部分都是任凭它流。

封建社会，随着丝织品的产生，以及羞耻观的进步，女性开始用特制的布条聪明的古人将布条缝制成条状口袋并装入草木灰，口袋的两端用粗线连接起来，拴在腰间，做成类似卫生带的形状

现代社会女性用卫生巾、棉条、安心裤、月经杯等。

也有山村或者家庭经济状况不好的选择几毛一片的散装卫生巾，其实好的卫生巾是真的挺贵的。

而且不可能有全棉的卫生巾，只可能做到表层是纯棉，中层是锁水因子，如果全部都是纯棉的会漏得哪里都是。）

一连几天城中百姓热议皆是防疫之事，条例渐渐已经补充的面面俱到，堪称‘防疫宝典’，要开始另辟蹊径了，榜书上张贴新的事例。

可在当地县衙里领取防疫面巾，其实这是付玲提供的口罩，做法就和月事带异曲同工之妙，用布裁成面部大小里面多叠两层，夹层里可以铺上一层薄薄的草木灰缝起来弄四孔穿上绳即可当口罩用。

带上面巾可领一名衙役，两人一起去烧尸体，水里的浮尸 3 具伍佰文，树林城边 6 具肆百文，可在官府领柴，烧完日落之时结算，结算时统一用酒擦拭手。

有人就会想，如果衙役和百姓串通舞弊该怎么办呢？不用担心，因为人都是程夫人挑的，“要是贪图小利之人，被本丞相夫人的探子得知，永不为衙役，亦不能做官，可懂？

指望你们能头脑清醒些吧，如若不然，便是与圣上作对。”众人心里都惶恐不安，丞相已是不可能企及的高度，更何况圣上呢？

要是真就逮到了自己，那后果只怕更严重，所有人老老实实无一例外，程夫人还安插了一个演员，被指正了，当众直接压入大牢，更是什么歪斜心思都不敢起了。

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基本上只剩陈年旧尸了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呀！

还有半月第二年就到了，只要春来报，百姓可农耕桑田，就算是成功了。

发下来的赈灾银俩与粮食竟还剩了许多，因为是圣上吩咐了，此事钱财粮食与用人只可程卿家全权负责，要是有人敢插手直接杀之，这是第一次下死命令，以前从未杀过官员，不论多大罪，大多都是判流放去边境之地去干活。

去往途中押解员可以捞油水，圣上还可以让东厂去炒家以充盈国库，明帝甚至还挺纵容贪官污吏的，到一定数额了，拿着写满证据的奏本即可清贪腐，又可充国库，还能换人心。

明帝最喜欢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了，慢慢的朝堂之上竟出了清廉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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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中，明帝是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看着打开的奏书，看得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合德，程卿家这事办的漂亮，寡人该赏赐什么呢？但这奏书上程卿家写此事能成，大多是他夫人的功劳，合德你说可信吗？一个区区不过臣子之妻，有这般头脑？早问听言说程卿爱妻如命，万万没想到程卿家惧内呀。”

合德眼观鼻鼻观心，“程卿大人大概是要为了给他夫人求得荣誉吧。”

明帝思索了一会儿，“那便允了，赐程卿家程夫人一品诰命夫人，乃天下妇人之典范，至于程卿嘛，官复原职，寡人有事要他做，这次就省了，要是那件事成功了，寡人再好好奖励于他。”

合德龙屁嘚拍上呀，“圣上可谓是，识人用材之最，无人能敌，也无人能比。”

明帝抬头看向合德，“过来，寡人有件事要你去，手脚要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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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县城乡镇里孩童们欢声笑语，围圈拍手唱童谣，“城里相爷，慈悲心，菩提心，既出钱来，也出力呀，能看春回大地，撒人间，撒人间……”

连孩童都开始称诵，更不要说骚人墨客笔下妙笔生花，已经变成天赐神力，救百姓于危难之中，比之徐三更甚也。

风吹此刻，气氛更加紧迫，程夫人在闺房门口徘徊，如仔细看看手冻得泛着紫青之色，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过了一会发梢有些凌乱，丞相府上一小司横冲直撞冲到了程夫人面前喘着粗气，大口呼吸，面色潮红，整个头发被浸湿，“程夫人……”

还未说出口程夫人立马让下人撤退只留贴身大丫鬟，有些心慌，“现在，快说！”

小司，“小人去打听事……事情，就在三天前左右开始有人传说程相大人是有功之臣，整个朝堂之上，只有程相在为百姓出力还不讨好，还被大臣打压……”

程夫人越听手掐的越紧，都要掐出血了，眼神透着愤怒，“有没有查到跟谁有关？是谁先传的？”

小司刚才的汗都被风吹走了，背莫名冒冷汗，“小人没脸见程夫人，小人问了乞丐也问了菜摊子的妇人，简直就是突然间凭空四起，询问的人竟没有重合的。

但是小人还去问了些孩童，孩子们说有个叔叔给甜糖让他们记歌谣只要边唱边嬉戏就有吃的，只要在人越多的地方传唱，就会有更多糖。

小人就去他们经常拿糖的地方，哪只有一具尸体，周围都是糖散落，小人拿着糖去卖糖处，全都逛完了没有人卖这种糖的，倒是听说有个挑货郎不见了，会自己制糖，也经常在这一片卖糖，但因为挑货郎经常不固定，也是时间不长还有人记得。”

程夫人手上已是满手血，“辛苦你了，去领赏钱，还有领几个人抬着那个人去报官，让知府查有没有老人妇孺突然举家搬迁的，查查是往去哪里了，去寻寻若是真的找到了，就还给他们吧。”

小司，“程夫人就这么算了？”

程夫人苦笑，“不过是为人办事，保全家人罢了，敢吩咐人这么明目张胆做事，只怕是根本不怕查，他保全的家人怕是早先去了，如是这般到也团聚了。”小司听完沉默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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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中程相一下朝急急忙忙赶回来了，“夫人手怎么了，怎么包着？”

程夫人一脸好气屏退下人，“现在了，你还有心管我，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丞相大人一脸茫然无措，“就上下朝，然后就被礼部侍郎硬拉着去讨论科举事宜，我不想去的，我也想要陪夫人但李浩学实在可恶还用圣上威压我，竟敢说我和他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虽然自己口头上降了到三品，可此事因为有夫人不也是好好完成了吗？官恢原职不也是时间问题，夫人手到底怎么回事？”

程夫人正准备开口，下人连忙来通报，“程相大人、程夫人圣旨到了快快去前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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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德手拿圣旨身旁两个小太监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排排小宫女小太监看起来气势汹汹，府里所有人都躬身行礼。

合德，“程大人与程夫人起礼听旨，尊圣上意，听天命事，程夫人防疫有功赐一品浩命夫人，当为天下妇人之典范，浩命服与匾额一会就送来，程大人官复原职，旨到二人接旨吧。”双双起身一同接过，“尊圣意。”人群乌拉乌拉出府了。

程怀宇一把抓过手眼里都是责问，“手怎么了？是不是下人没有照顾好？看来是过的太好了，连夫人都敢懈怠。”

程夫人面色气愤，“你还问？走回房，快。”

怀宇听闻脸上有些不自在，其实是有点害羞，再加之下人都在，“夫人我会吩咐他们放水沐浴的。”

程夫人更生气了也不管手伤不伤的立马抽手直接开打，“还不走？”怀宇小声凑到耳边，“夫人为夫也是好面子的，还有夫人手都包起来了，怎么还能打怀宇呢？怀宇可以自己动手呀？怀宇又委屈夫人了。”程夫人甩手走人，怀宇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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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只剩贴身丫鬟在门外守着，明明屋子里隆了暖炉气压还是低的不行。

程夫人立刻开始问罪口吻，“城里镇上都把你传成啥样，朝堂之上只有你一人做事，把圣上都贬低了，你要功高盖主了！”

程怀宇不慌不忙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干净布条，翻翻找找拿出一小瓶药粉，“夫人手是自己包的吗？怎么会包的这般乱呢？怀宇来为夫人重新上药包扎。”

程夫人心里不舒服但又感到暖心，“不用，你想到法子了吗？”

程怀宇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程夫人，“夫人若是不让怀宇重新包扎，就是夫人打死怀宇，怀宇也一个字都不说。”

程夫人被打败了，“包吧，边包边说，怎么这么犟，就像玥玖一样，不，你和玥玖一样犟。”

程相憨憨笑着轻轻拉过手慢慢解开布条，熟练的撒上药，包的整整齐齐甚至还打了个蝴蝶结，“怀宇早有耳闻，但怀宇从一开始就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所以此事都是由夫人出面，各地方府衙也是让夫人选人用人，百姓称颂也应该称赞夫人识人用人，这是直冲怀宇而来，怀宇想着是不是得罪了谁，或者有人想夺我之位，但此事圣上已下旨若是有人插手，便杀之，要是被查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谁会做这种傻事，除了……”明明没有说出口两人瞬间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离破庙五里远处有如厕，真是简陋至极木头和破木板搭起来的，真是太考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了

只能说是通风透气，拉开破门进去就是两块石块立起地下有一个大坑也冲不了水。

不用担心万一满了怎么办，有专门的人会去挑着当肥料用的。

付玲第一次见到时真是五味杂陈，对自己做了好些思想教育但都没用，实在憋的受不了，只能催眠自己是一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没有嗅觉的木头人。

而且最崩溃的是想第一次大便时用木炭在地上写要纸，和尚问要干什么用，付玲推门而出指了指远方如厕，和尚转身进偏门，不一会拿出了厕筹出门递给了付玲。

付玲一脸懵逼看着一个长条竹片递到自己手中，只差转头回破庙去撕小和尚的经书了，但是小和尚是恩人，不能做这种恩将仇报之事。

再三斟酌拿着奔向如厕，畅快淋漓看着手中的竹片，悔恨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回头去拿经书，只是为时已晚了，付玲表示一项神秘且不可言说的技能增加了呢！

（　唐宋：厕筹与粗纸并用时代。唐宋间使用厕筹的记载也多见于史籍，宋马令《南唐书。浮屠传》：“后主与周后顶僧伽帽，披袈裟，课诵佛经，跪拜顿颡，至为瘤赘。亲削僧徒厕简，试之以颊，少有芒剌，则再加修治。”纸太贵了，仕途有太多要打点的，所以寒门子弟难出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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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溪水流入大江湖海，付玲刚‘释放完’打算去河水边挑水用壶烧水，打算用麻布擦拭身体。

冰以化开为水，只是还是凉的手一颤，打好水了，突然间兵器相间的声音愈来愈近。

吓的付玲连忙躲到了树后，悄悄咪咪暗中观察，只见人群有一位稍矮的白衣男子？这胯宽还没有喉结，面上英气飒爽，不输男儿郎呀！

付玲只一眼就看出来是女子了但还是看的两眼冒光，毕竟女性其实更能欣赏女性的美。

玥玖喘着粗气挥舞着短剑看着赶来越来越多的人对方旭俩兄弟，“让兄弟们的离我远点，看来是只能大开杀戒了！”

抽出腰间软剑阳光照射上去瞬间寒光凌厉，自己人都离月玖远远的，这样就不会误伤自己人。

只见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软剑凌空而起直朝敌人命门而去，丝毫不带犹豫血从咽喉射出，玥玖只觉脸上有一瞬间溅到温热液体。

月玖感到有刀风从后背劈下，只听一声尖叫付玲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

付玲看到了后赶来一人瞬间想起了，原本身体的恐惧直逼心头，心要炸裂一般疼痛，眼泪瞬间掉下来，感觉难以呼吸。

原来现在才十岁，以前的玲玲是青风村子里的一个孩童，虽然是有些清贫的但是也有爹爹和娘亲疼爱的。

那天晚上阴云密布，狂风不止，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叫的人心碎。

爹爹连忙把我藏到柜子里面，用锁锁上开了一点缝，“玲玲，你手小，钥匙拿好，等到没有声音了，只能靠你了，要好好活着啊玲玲。”

破木门应声而倒闯进来两三人提着刀，付玲不敢看，更不敢喘气。

心就像要跳出来了，听到爹爹凄厉惨叫，娘亲躲在水缸里，上面还有木盖盖着，结果下一秒水缸破了水哗啦啦流出来，被从破缸拉出。

妇人被一把推到地上，抽打声布撕裂的声音，妇人双手双脚被按住用，尽全身力气竟也是无力动弹。

眼泪已是满脸，头疯狂摇着，想到了玲玲躲在衣柜里面，就算是脸被打肿了，牙已经掉了，满腔血水从口鼻流出。

疼的就像五脏六腑被缴翻了，牙也是咬紧舌尖一声不吭，睁大眼睛看着这几个‘畜生’，就是化作厉鬼也要将他们索命。

已是快奄奄一息了，听见好像有刀在砍柜子的声音，不能还不能死。

转头看见相公身上的剑，凭着一身戾气爬过去亲手拔出，血溅一身立马转头。

刚好有一‘畜生’转身，就看见拿着剑的妇人手紧握着刀直冲而来一剑穿透。

‘畜生’没反应过来心里疑惑不是已经要死之人，突然那么大力气，妇人不等其反应迅速抽出。

剩下两个畜生才发现了已经死一个了，立马转头，举起剑刺向妇人心脏。

要保护玲玲，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刺进第二个‘畜生’下腹部，妇人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依然毫不畏惧依靠身体惯性一步一步向前，剑在刺进去一点啊，没有力气了，我真没用，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玲玲娘亲没有用，保护不了玲玲娘好恨，好恨，只听一声沉闷响声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手中的剑依旧紧紧握着。

鲜血四溅落房间里面，第二个畜生怒声，“贱人。”低头看自己没穿衣服的肚子上血水伴着脂肪还有肠子流了出来，随后也也应声倒去。

付玲从柜子门缝处看到母亲倒在地上衣不蔽体，爹爹倒在门口看着门外，抬头就看到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害怕的想大叫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了。

就是那张脸，就是他，那个女孩要被砍到了，他就是这样砍死爹爹的吗？

不行，不行怎么办，冲破层层阻碍尖叫大喊，“白衣公子快让开。”

玥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了，虽然已经感受到剑气劈来，但是还是很感谢那个人。

软剑一转在手中反握向后挥剑，当触及敌人腰时瞬间发力，身体应激向下朝左滚去，敌人剑挥空了。

玥玖在滚的时候靠惯性将肚子直接划出了腰粗般的刀口，敌人瞬间倒地。

但玥玖还是在脖颈处将其一剑封喉，师傅说过想要活的久补刀就要果断。

转头和远处树后的女孩点头笑了一下，然后立马转身抬起剑向其他敌人四肢划去，经脉尽断，剑剑都是杀招。

过了许久玥玖身上已经被血湿透了明明是雪白衣如玉渐渐染成了血衣，身上也有很多刀伤和剑伤。

终于等到丞相府的援兵直接两面包围，很快只留下几个活口，马上就把下巴卸了手脚筋挑断，一看牙里果然按了一个橡胶小球咬破必死无疑，只留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一批一批训练有素的回相府。

玥玖一眼就看见程府的大管家（慕忆秋）一身戎装刀削般的面容，真是充满男性魅力，瞬间四目相对玥玖一脸自豪，“师傅，没丢你脸吧！本公子可是以一敌十呢！”

管家一脸的嫌弃，“丢大了，公子身上刀伤都是自己伤的吧，不是跟你说过除非到了万不得已，不要用软剑吗？”

玥玖笑的天真，“真的是千钧一发了，短剑都挥累了呢！而且区区几个剑伤，还没有有师傅平常教我时受的伤重，让爹爹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离家出走了呀。

管家眼神冷漠，“小公子走也没有通知一声，怕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

玥玖立马心虚，“师傅在这里丞相府还安全吗？”

管家一脸心痛，“去鸠暮阁雇了十个顶级杀手护卫，结果带到丞相府程老爷就嫌我不会管家，让我来找我的徒儿，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不是养儿防老嘛，是吧小徒儿。”

玥玖面色一变对着管家就是一通闻，“师傅，桂花糕呀，这什么季节啊！师傅是特意给我带吗？师傅真好！”

慕亿秋一脸嫌弃推开，“明明是为师自己的吃食，徒儿欺师灭祖的事做的倒是名正言顺啊！”

玥玖一脸为难，“师傅玥玖在三年前的春分时节在闺房前的桃花树下埋下了六坛桃花酿，现在打开只怕是十里不不不，应该百里飘香呀，可惜了徒儿从不饮酒，只能全都送给爹爹了呢！”

慕亿秋听到三年佳酿那简直就是唇齿留香呀一副伤心样泪水从嘴角流出，“好啊你，为师给你带了桂花糕，你却瞒着为师藏佳酿为师真是痛心疾首阿。”

一把拿出桂花糕递到玥玖手上咳了咳，“为师没带衣物，要回府拿一下，这个烟花拿好，遇到危险就点燃。”瞬间翻身上屋边冲边跑想着这还有意外之喜呢。

丞相府里程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转头问程夫人，“夫人玥玖的师傅好歹也是府里管家吧，怎么可以随时突然间消失两三天，这次回来自己就带走了府上所有侍卫就算了连暗卫就剩了十个，还说自己有远大志向，已经安排好了新管家，这里怎么说也是丞相府呀。”

程夫人扶额，“丞相怎么解决功高盖主呢？”

丞相回神一脸认真，“如若程卿没有丞相之名，夫人可会弃怀宇之不顾？可愿与我携手山林农耕男桑女织？”

程夫人看傻子的眼神，“于怀宇之初，怀宇不过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官员，背景势力甚至权力不如我母族宗室。

看似为了和同你在一起，被除之族谱成为无名浮萍成为无根之人，怀宇其实我在母族不过是联姻巩权之辈，怀宇却一直觉得亏欠于我，待我之好让多少权贵子女眼红，给我以姓名唤程悅梅，给我名利地位。

怀宇于别的男子气概不同，不应我是女子就小瞧于我，相反对我敬重有加，生玥玖，也是当如男孩一般，从不嫌弃，不予他人之手亲自带之管之，为我身体竟选择不要再孕，也不纳妾室，程悅梅何德何能呀！

程怀宇眼圈红红带着哽咽，“怀宇原也想要一男孩，但已是九月月圆之夜夫人难产，已是夜深了，怀宇心慌意乱，然不顾其他人阻拦进屋。

怀宇一进屋见夫人痛苦至极，只觉心痛难忍，不能喘息，时间太久了，一直生不下来，怀宇自责，也自惭形秽，就想暴揍自己一顿。

见夫人发介被虚汗打湿，面色煞白，如若产婆言保大保小，只求夫人能平安归来。

怀宇越等越晚腿脚虚的不行，终于等到了一声啼哭打破怀宇思想。

只见夫人晕了，怀宇吓的腿软跪地，哭泣不止。

大夫看后说无碍只是用力过猛，无力而晕厥罢了，醒来好好养护，几年便可在孕。

听完怀宇只觉得气血上涌，越想越气想着缓一会，竟直接从口中喷血而出。

怀宇那时只觉大夫想让夫人再过鬼门关一次，他要害死夫人，夫人说的对怀宇就是很犟且固执地怎么都想不通。

夫人一直不醒，怀宇担心的不行只能告假全身心照顾夫人，竟被一同僚当笑话传扬，还与怀宇言妻妾不是遍地有，程学士倒是稀奇呀！

我立马驳道你与吾年少相符吾有妻有女，倒是不像你孑然一身。

谁知道第二天他竟直接送来十多二十个女子，气的怀宇立马就把人送了回去，从此与他断交。

而后我便仕途上与他争，他却处处压我一头。

就连官至丞相也还是压我一头，现在倒是心比天高，自立国号为徐，还把明帝的探子以及监察官都收为己用了。

不愧是明帝看上的能人才子啊，行军打仗，舞刀弄墨真是样样精通，而且是以武试科举一举夺魁，即不当将军，也没入仕途厚积薄发在文试科举之时圣上的殿廷上对贡士策问，一举拿下探花。

武举状元文举探花啊，这太让人眼红了，多少人想巴结阿，可怜怀宇是哪一届的文状元。

怀宇自认长得不差，状元竟还没有探花威风，到也是玄国头一遭了，竟被怀宇遇上了，多可笑之前是谁能与徐公比之，而后是比徐三更甚也。

明帝不过是想让怀宇出征代表讨伐徐国罢了，徐渊做事狠辣，可以说是为达目的决不罢休。。

行军谋略怀宇比不上，怀宇只会纸上谈兵，怀宇擅长的徐渊也知，都斗了几十年了，我怕他会伤害夫人和玥玖。

可偏偏徐渊擅长伪装自己的本心，就连明帝都以为是能拿捏之人，徐渊还是藏拙了，怀宇就不是行军打仗的料。

明帝还硬逼怀宇，将士们都是为身后之地而战，为了荣誉而战，为了家人能更好一点，怀宇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把将士们视为草介，怀宇不想背上这遗臭万年罪名。 ”

程夫人眼睛里似有光，“怀宇，悅梅不畏强权不惧生死它日只求怀宇不忘于我。”

下人禀报，“程夫人，相爷管家回府了，去了小姐闺房门口，没有人拦得住呀。”

程夫人挥挥手，“玥玖都不在，去了又怕什么呢？”

下人又报，“管家还带了贤王的人来了。”

程相腾地一声站起，“贤王？”

下人连忙补充到，“管家说就是贤王虽然有兵符但还是养了好些不能上名册的私兵，专干奸淫掳掠的那种，这可是大大的把柄，让相爷守好了。”

程相无语凝噎，“你是府里管哪里的人？这么说话吗？”

下人笑道，“我是鸠慕阁的杀手也算半个护卫吧，既然阁……下的管家娉了在下，在下还不慎露脸了，只能让丞相府收留了，在下以前也是算半个管人的，那也就当管家吧，阁……下的管家说钱他出，在下唤追命，明日上岗。”追命说完沾沾自喜还好没有爆出阁主呀，谁在说追命只会杀人的，明明机智一批好吧。

丞相面上依旧平静心里直吐槽原来玥玖的师傅是鸠慕阁的呀，以武功来看怕是护法或者是阁主呢？要是真的居然派一个看着就不聪明的大聪明来，真是宽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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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之中别样清芬扑鼻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将才草药放下脚踩碾磨而出，手上翻阅经书，心不在焉，起身寻之，静下心来，挑水桶不知何处，河边水桶寻到，树后传来哭泣之声。

思道心慌之感顿消，“付玲何在此泣不成声？”试图扶起付玲，发现整个人失魂落魄，思道也不恼，转身将水桶挑回庙之中，将水烧之，转身拿水蒲团拿上经书，暖阳和煦蒲团放之后抱起付玲于蒲团上，“付玲身上阴郁太重，就如对岸弥漫着的血腥般。”

迎着暖阳开始诵读经书，“出家沙门者，断欲去爱，识自心源，达佛深理，悟无为法，内无所得，外无所求，心不系道亦不结业，无念无作非修非证，不历诸位而自崇最，名之为道……”

付玲过了许久发现身上有点点暖阳下，后面的回忆让付玲已经二十六七的人都恐惧，玲玲被从柜子拉了出来，听到那个男人说，“贤王最爱未长全的幼童，让我也来试试。”八岁孩子怎么去抵抗呢？付玲就像在小玲玲身体里同承受着一切，太煎熬了，简直就是要窒息的感觉，这样的日子居然承受了两年，整整两年，直至被那个男人嫌弃‘年纪大了’不好玩了，寒冬夜里将腿断之，扔到熙来镇上，付玲也感到冷的发颤，终于天明来临，新生降临了，只是旧怨最后一息将这些屈辱蒙住，残魄飘往远方被风吹散。

寒冷渐渐被驱散，耳边是声声经文，整个人躺倒地上，闭上眼睛，晒着冬日里为数不多能感到温暖阳光，有些人就是坏的彻底呢！贤王？何为贤？真是恨不得马上去杀了他呢，一个偏僻村子里杀得只剩幼童，还要带幼童去凌辱，烧杀抢掠，奸淫掳掠真是从骨子里坏透了，将一个个新生蹂躏撕碎，令人恶心作呕，要不是思道和尚将我救了，怕是也一具尸体了！

付玲突然开口，“和尚，谢谢你救我，我从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对你说，没有你可能就是后门口的一座冰雕了。”

思道拿经书的手一怔，原先念念有词也瞬间停下，付玲声音糯糯可能因为太久没说话了，放下经书望去付玲眼睛红彤彤满脸都是干裂的泪痕，“说是偶然，也是必然，带着宿命的成分，你我遇见。”

付玲感觉脸上泪痕扒着不舒服，起身去河边洗了把脸，随手拉起衣服就把脸上水渍擦干了，思道立马转头看向别处，不知道庙里的水烧干了没有？

付玲笑嘻嘻走向思道，“思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啊？我感觉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哪里不明白？”

思道面上依旧清冷开口声音一如既往温柔是能抚平人心的感觉，“付玲施主庙里水要是烧干了之后起火了，就连栖身之所都没有了这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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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之上，三三两两，熙熙攘攘，皆是衣冠楚楚。

礼部侍郎快步往前搭话，“程相，今日下朝便可休沐五日之久，在下对科举之事还有些细枝末节未清，求相临本府已解之。”

程怀宇听而不闻，目空一切，向前而去，曙光乍现，天渐明朗，宫梯之下按宫位排排齐站等圣门大开，太监尖声细语，“圣门已开，各位大人进殿。”

合德依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明帝看起来怒不可遏的模样，无人敢声言，这就是权力的威严吧！

何至学士果敢躬身屈礼，“圣上臣启奏。”

明帝手一挥，“准。”

何学士（谏议员）直言不讳，“右丞相被民间传颂，却有功名，只是如此怕僭越了，不知是有不诚之心，还是被有心之人算计。”

明帝怒声，“程卿家有何话言？”

程怀宇面无表情让人家看不穿躬身，“圣上臣愿携妻女往山林农耕女织，臣一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算两朝开济老臣心望圣上恩准。”

偌大宫殿之上静谧无声……

何学士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当刀使了，自己当了那出头之鸟。

可无奈本就是在其位谋其职，李侍郎反应过来晨时为何不与自己搭话了，丞相大人以德报怨啊。

最无语头疼怕只有殿上高坐之人，明帝脑子嗡嗡作响，不是应该以表忠心戴罪立功平定安邦已定百姓之心吗？失算了！空气中都可以凝聚成水了。

明帝表情僵硬，“程卿家言重了，卿家玥玖女儿貌美，寡人愿结良人美缘。”心里想着绑也要绑在一起。

程怀宇又躬身说道，“怀宇之女，不过耕父之女，且年岁尚小，恐辱圣上血脉。”

明帝突然不知道自己算计这些有什么用呢？不如正大光明下旨程怀宇平定，只是这样不就承认寡人错了吗？

合德何许人也利落施礼，“圣上丞相大人劳苦功高，若是就此隐于山里，怕有心之人煽动百姓，细细想来丞相大人怕是被利用了，臣愿派东厂调查与刑部及大理寺等官员还程相清白。”

明帝还要面露为难之色，“此事也只好如此了，这事从何学士口出，便从此处着手调查。”

何谏员听完只差吐血三升，这谏员学士本就是职务所需，若不当场谏言怕就是职务失职，谏了言调查以后可能就是替罪羔羊，简直就是大冤种啊！

程怀宇还要演出一副圣恩浩荡，感激涕零的模样，这要是现代就是奥斯卡小金人颁奖典礼了，“圣上圣明，乃玄朝之福，乃百姓之福……”

明帝笑的难看，“可还有反对之人？”鸦雀无声……

一个眼神给合德，瞬间心领神会，“还有何事要奏？”

兵部尚书文峰躬身施礼，“圣上徐国同他国来犯，贤王请愿携兵符出兵讨伐。”

明帝头脑风暴开启，让徐渊去代管就是为了防止舅舅得权拥兵天下，若是得胜而来，岂不是要将徐给舅舅了，到时候有兵有地分分钟此处就会被吞略了，程怀宇啊程怀宇要你丞相有何用。

明帝面无表情，“程卿家怎么看？”

程怀宇心都哽住了，沉了口气不是吧，还来？面带思索，“圣上臣有一计策，护城河下游就是徐国，可建立堤坝，一年就可断流，其水还可引以灌溉之用，下游水减，粮食产减，在去攻打粮食补给缺口，乘人之危，攻其不备。”

明帝听闻有理，“此事就交给程卿和工部尚书康宁全权负责。”

程怀宇面上受宠若惊心里无奈一批，心想怎么是指着吾一只羊毛薅了？

这法子除非已是无计可施，要不是绝不会提的。

主河要是枯竭方地之间草木枯竭，田地龟裂他国百姓怕是流民四起又生动荡。

吾在此职位自认不是好人，只是流离失所大片饿死的是他国之人也是于心不安。

可就是不安也提出了，吾真是满嘴仁义道德做起事不留余地和徐渊又有何区别？

康尚书屈礼，“尊圣意，定不负所望。”程卿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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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之夜，迎春时节，处处张灯结彩，爆竹声声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破庙之中，香气四溢，饺子捞出，呈如碗中，付玲还沾沾自喜，让和尚见识见识什么叫传统美食。

和尚采药而归闻味儿，似有不妙，赶紧推开木门看见付玲碗中一个个如月牙弯弯还有些香气扑鼻而来，“付玲这是弄的什么吃的了？”

付玲挑眉，“这可是半斤瘦肉加上三分之一肥肉混合在一起，再加上盐巴还有你从山上带回的姜，这可是大白菜馅的，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习惯吃这个，我以前地方过年都吃这，思道快来尝尝，是我妈妈的味道啊！”

思道一脸尴尬，“付玲和尚吃素。”

付玲立马接到，“知道，不是说了里面加了大白菜吗？”

思道皱眉，“不吃肉。”

付玲早就料到，“害呀，不吃肉是不行滴，我更你说有一得道高僧是酒肉穿肠过，是佛祖心中留呀，还有法术救人与水火之中，是修心不修口呢！

看你一脸不信，那个高僧名唤李修缘法号道济在灵隐寺里，而且不吃肉会导致营养不良的，你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吗？算了你怎么可能知道，要不尝一尝？”

思道言辞拒绝，“思道要做那双修之人，心口相依。”

付玲吓得咳声连连眼泪都呛出了缓了好一会，“什么虎狼之词，你知道双修是什么吗？”

此时的思道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付玲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呀，“没事没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忘了我刚才的胡言乱语，等会给你煮白菜吃哈。”

（历史上真实的道济禅师，曾经说过一段揭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后半句是世人若学我，犹如入魔道。

他说出这句话的背景是有一个江洋大盗，劫持了一个人质。

他看到了有点名气的，道济僧人，不知道出自什么原因，可能为了周旋点时间。

就说出你要是敢吃肉喝酒破戒，我就放了这名人质，众人很为难，出家人怎么能破戒呢？

道济禅师欣然接受，喝了酒囊了一个酒，吃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腿上的肉，盗匪有些傻眼，众人与官差趁机将其擒下，在这样的事情之后，才说出了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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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楼里，高朋满座，喧嚷嘈杂，团圆砰碗，酒香四溢。

三楼之中只一间包厢房中美味佳肴放于桌上，直叫人口舌生津，玥玖已经按耐不住魔爪了以迅雷之势抓起桂花糕开始细细品尝了，酥松软糯唇齿留香。

窗外闪进一抹玄色，对面位置上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 气质优雅，气度逼人，若隐若现的松柏香直勾玥玖，清寂幽香与之人有浑然天成之感。

玥玖都有些看呆了，“师傅身上有松柏香，还有桃花酿，玥玖等的肚子咕咕叫了，才拿个糕点解解馋的。”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样。

慕亿秋抬眸望着自己对座之人着月白色加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银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心向往之，面上并无表情，“徒儿这鼻如狗般厉害。”

玥玖瞬间滤镜破碎，对啊！他可是师傅！师傅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呢只得无奈点头，“师傅你可知我是如何与那些人刀剑相碰吗？”

慕亿秋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却还要面露疑惑，“并不知徒儿是怎和贤王部下之人有交集？”

玥玖细细道来，“徒儿去县衙要捐童生，这样就可以不用检查身体去，徒儿要以男子身份科考入世，进堂上刚好见一女子，被打至奄奄一息拖出府衙，我便悄眯跟随其后，就见出城去了乱葬岗，徒儿只能尾随毕竟杀官吏会给丞相惹麻烦的，他们随手弃之等其走后我上前将她唤醒。

她告诉我城外山林里石头村里老幼妇孺皆被杀了，女童被掳走了，她去山中采菜结果掉到陷阱里面，被一个村子里常年痴呆傻笑之人救了出来，出来已经是夜幕降临，回到村子不远处就看见惨剧发生而后火光冲天，连夜跑了一天一夜去到县衙报案，知县听完竟要将她乱棍打死，说她胡言乱语，可是她真的没有乱说啊！她的家人都在没了，她已经快不行了便求我，‘公子求求你帮我，下辈子给公子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慕亿秋思索突然想到，“传言道痴傻之人是‘守村人’，三魂七魄少一魂两魄命格大，多是上一世大奸大恶之最后幡然醒悟，相传‘守村人’是来到人间苦修的，他们可以为村子消灾解难，把所有的噩运挡在自己身上，今生受苦，是为来世的福。”

玥玖星星眼看着师傅，“是真的吗？这么神奇？说不定只是为了让其他人不去欺负痴傻之人呢？所以编一些带有鬼神之说呢？”

慕亿秋温柔眨眼，“就算信了不去欺负，不也是幸事一桩？”

玥玖乖乖点头接着说道，“徒儿之后就开始一步步调查，去了多数青楼之地，细细观察并无多出幼女童。

便从押送衙役入手，终于盯到有次往贤王府邸抬好些红箱出府，凭借着你徒儿灵敏如狗一般的嗅觉，闻到香味掩盖不住的臭味，就像死了很久的味道，就暗中盯着贤王府中。

已经到夜深了就看见有伙人和士兵明显不一样在宵禁时抬更多红箱入贤王府了，玥玖实在不敢打草惊蛇，因为凭你徒儿也不可能和贤王府硬钢啊！

便悄咪咪跟后面回到他们巢穴，发现多数灯火熄灭，联想便知是动手好时机，叫上方轩、方旭没想到还跟着一大串暗卫，准备甚是齐全他们甚至还带了好些迷烟，直接趁着月黑风高往屋里吹气迷倒翻窗进去将其一击毙命可谓是一气呵成。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其他人带着女童来了，然后就打起来了原以为前面也解决不少人可以势均力敌，谁知没想到人越来越多这只能进行一波战术撤退。

当然又不是我退了他们就认了，结果就是他们一直紧追不放这人还越来越多，还有加之夜晚昏不明暗徒儿又不敢用软剑，师傅知道吗？短剑都顿了。

老天保佑终于雾濛濛的天都亮了，打到护河岸边了只能选择放手一搏了。

玥玖谨记师傅说过危机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腰间软剑便灵光初现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啊，只是可惜师傅没有运气识见之英姿飒爽模样了，就在千钧一发河对岸还有个姑娘还让我小心背后之剑。

之后终于等到师傅姗姗来迟带人来救我了，但还是感谢师傅的救命之恩。

就算是姗姗来迟那也是来了，就说明了玥玖于师傅而言，还是有点点关切之情对吧！”

慕亿秋边细嚼慢咽边点头，将桃花酿倒出一大碗细细品味，味甘绵长下肚感到气氛微醺，“徒儿乖，为师倒一点给你尝尝。”

玥玖连连点头就差把我很欢喜写在脸上随后又不住皱眉，“就这么一点吗？师傅用大碗，我连碗底都盖不住，师傅小看徒儿了。”

慕亿秋眼神有些许迷离，“体验一下就行，喝多了会特别丑的。”

玥玖望着诱人的师傅，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哽住，仰头一饮而尽，整个人迷迷糊糊，看师傅已经是两个人影晃动，“师傅你好好闻呀！而且师傅好看……不得了。”说完就趴着桌睡着了。

慕亿秋深情款款浅笑点头，“小玖不管怎样都很好，依如初见时那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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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琢、凤舞龙蟠、观星阁中、天师掐指、无奈摇头，“圣上与圣后情深义重，却命中无子只因福生相克。”

明帝怅然若失望着宫殿抱有一丝侥幸问，“可有破解之法子？”

天师一副难言模样看的明帝心急如焚，“还有何是天师说不得？”

天师一脸为难模样，“听闻土藩国有一神游巫医，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若是寻到可破福生克，只有此人能解之。”出殿宫道之中太监宫女纷纷回避，去往书房。

翻出奏书批改，眉目间就未有松开，“合德，你觉得程怀宇所言有理吗？可行吗？”

合德被莫民奇妙的问题弄懵了，反应了一会觉得可能是断流之事，“虽然有负他人，可此乃绝技，于民也是好事一桩。”

明帝叹气似认命一般，“如此这般，便广招秀女，以冲之后宫，以求开枝散叶。”

合德无语哽住合着是牛头不对马嘴——胡拉乱扯，依着刚才自己内翻言论，直接将圣后贬低成他人了，真伴君如伴虎。

合德突想去自己还有事要禀，“圣上海上贸易年核总账以清算完毕，每批货扣下三分之一为税费多数为犀牛角、珍珠、象牙、香料，土蕃使者想以朝贡抵扣税，且愿献上雅菟公主来修两国之好，听当地人说雅菟公主生的貌美如花，有摄人心魄之本领。”

明帝心生好奇，“寡人倒是要看看有多摄人心魄。”

合德躬身领旨，“尊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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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飞扬，车马辐辏，程府踏平，询问之人，恭贺之人，络绎不绝，纷至沓来。

程夫人焦头烂额，望着快填满府门拜礼，望着小司写不完的拜名，心生怒火，回到房中只见怀宇在看书，“丞相大人，府邸都要踏平了，还有闲心在此看书？只怕晚上连订的宴席都不够了。”

怀宇看着一脸气呼呼的夫人直觉得可爱，“夫人本就是阖家团圆，却全来挤着小小丞相府，他们本就是吃饱了撑得，都以为我是监考批改之人都巴结，不过打听我喜好罢了，现在怀宇不能去面对这些人，不是只能闲在房中，等夫人一起过春。”

程夫人笑言，“依丞相言他们送礼相府，倒成他们不是了？”

怀宇思索诚恳点头，“夫人难道不觉得吗？每年都如此可怀宇从未想过收礼，而且也不喜欢太多官员来到府里，夫人又过于貌美，怀宇会吃醋，怀宇不想他们打量夫人。”

程夫人脸羞红，“程相大人是掉蜜罐里盥（guàn）洗过吗？甜的牙直打哆嗦。”

怀宇一脸可怜兮兮，“夫人就会打趣怀宇，每次都叫程相倒是生疏了！夫人好久都没有叫相公了。”

程夫人一脸嫌弃，“听程相一言，鸡皮疙瘩掉满地，宁愿去面对满堂花醉三千客，也不愿听其一言。”

怀宇起身如魔术一般变出了一支珠钗，“这是月色锤头风铃花，怀宇初见觉得美极了，和夫人绝配，便向工匠学习，亲手打之雕刻，不知夫人可欢喜？而且小花还会随着风轻轻摆动哦！”

程夫人浅笑嫣然，“有心即可，辛苦相公了，觉得甚美！”

怀宇将花摆正亲手簪上观看许久，眼中似有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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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学堂，声声入耳，淅淅沥沥，只愿守得云开见月明。

玥玖整个头埋于书中，恨不得一人幻化成三人一起记背，爹爹县试、府试、乡试皆是一鼓作气拿下！如是连县试都过不去，我玥玖还是卷铺盖回家——认命。

旁一位公子生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给人以粉雕玉琢之感，生的白净名唤明而钰。

身旁小司丫鬟书童围随着服侍，看的出是养尊处优，人看起倒是十分腼腆。

明而钰看着身旁玥玖埋头苦记，只觉得粗鲁野蛮，肯定是下流没出息之人，平时肯定不学习，在临时抱佛脚。

因为以前都没有见过，只出现过一天，还装模作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过了科举考试呢，要不是这老师曾为帝师，谁又会和这些寒门一起读书学习呢。

玥玖耳边唠叨声不绝什么公子口渴否一会问要研磨否一会这一会那，听的心烦气躁，抬头就看见弱柳扶风的一个公子。

四目相对玥玖眼里满是煞气，明而钰被吓住了心里想着果然是粗鄙之人，连眼神看着都害怕，眼神向下看到玥玖还在抚摸腰间佩剑，瞬间避开目光。

玥玖抚摸着佩剑意思不言而喻要是再叨叨就刀了你丫的，本姑娘这可是拿过多少人开刃，多你一个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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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轻青，琴音袅袅，相伴而奏，高山流水，听得付玲直打瞌睡，毕竟知音难觅。

付玲突然想起一个成语——对牛弹琴连忙摇头我怎么能是牛呢？明明牛牛那么勤奋，我那么懒是我付玲高攀，又连连摇头这想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思道望着付玲频频摇头点头以为是遇到相知了，“付玲觉得思道此曲如何？”

付玲哽住了，但想起以前有很多描写琴声之词，而且还有春雨绵绵相伴，“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

思道脸上难得出现不一样的神色，“我思道再为付玲抚上一曲。”

说完就要动手付玲连忙阻止，“很多东西只有稀少所以才会觉得珍贵，一曲已记付玲脑海魂牵梦绕勾人心弦了，我们还是去要饭吃，不不不我们去化缘吧，要不我煮菜给你吃吧？”

思道温柔言语，“没想到付玲还识得音律之声，良辰美景还有付玲共享之。”

付玲笑的即尴尬又牵强，头如捣蒜一般点头应是，心里觉得良辰美景虚设了，山猪吃不来细糠，而且付玲不识音律，且五音不全哈哈，真是又唏嘘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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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绝客，房闭圆桌，齐坐椅上看着河道布图，双双挠头双方眼神中都有厌烦。

程夫人眼神幽怨，“程相此乃过春？确定不是以休沐之名，行居宅之职？”

程怀宇头皮发麻，“臣子之职，连累夫人还要陪怀宇一起……”

程夫人随手翻一本书，论如何治理水患，又看着桌上上摞起有人一般高的书，陷入沉思之中。

程怀宇看着发呆的夫人硬着头皮，“夫人对断堤之事可有见解？”

程夫人并不作答，随手翻阅，气氛尴尬至极，过了一会程夫人直接睡着了。

怀宇只有将夫人抱到床上躺着睡觉，自己还要居家办公，今天又是为圣上分担的一天呢，就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大概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付玲提菜于河岸边清洗，见一女子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初春水依然凉的刺骨。

付玲来不及想到底该不该救，脱了身上衣服，随意扔之岸上，噗通入水，水淹鼻腔，有些呛到，还好水清见底，水里睁眼看见女子有挣扎，立马游过去，只是女子手脚开始乱动，付玲要将她拖起，结果付玲险些被拽下水去。

好在付玲上一世游泳技术不错，手环在咯吱窝处奋力向前划去，精疲力尽将女子救到岸边，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付玲随手披上自己的衣裳，将女子衣服扒开附在心脏处听是否有心跳，随后手附脖颈动脉处感受，后又将嘴巴扒开看口腔和喉咙中是否有异物在里面，付玲开始人工呼吸，过了好一会，女子呛出了一大口水，付玲也整个人累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女子醒来就开始哭泣，过了一会又回到河岸边，付玲在地上看的血气上涌，冲过去就是一个抱摔将女子按在身下怒声质问，“你特么你知道我……我费了多少力气把你救上来？老娘累死累活，你特么还要去寻死觅活，有病就去治别动不动就糟蹋自己的生命，刚才我还差点被你拉下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吗？”

女子原先灰蒙蒙的眼睛有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抱着付玲失声痛哭起来……

付玲觉得衣服上都快可以挤出水了轻声询问，“不会再跳了吧？我都要累瘫了呀！再来一次真的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听话啊。”

女子边哭边点头，抱着付玲哭到付玲膝盖都跪疼了，付玲只能委婉，“能换个姿势不？不开玩笑我真的要被你折磨的累死了。

女子松开双手已经不在哭泣但抽泣声一直停不下来，付玲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温声寻问，“你为什么要跳河呢？如果你不想和我说我可以理解，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说出来反而轻松一点，不愿意就算了。”

女子抽泣回道，“我父母亲早亡认识我的都唤我为凄凄，我原是桂香酒楼里一个端茶倒水的丫头，后面酒楼来了一位厨师，他们说是和掌柜要联手开铺之人，只是先来学习技术，掌柜的也确实对厨师照顾有加。

我开始一点点心思都没有，可是他见到我就夸我，还与将我当做可以交心之人。

我才年芳一十四岁可他一开始还骗我说他三十出头，后面才知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我却越陷越深在他给我憧憬美好未来中，他还对我说他就是我的家人，他会让我衣食无忧，过上人人都羡慕的生活。

我真的太想有人依靠有人陪伴，好想有家人也好想能有家，这感觉犹如致命的诱惑，我根本拒绝不了，也没有想过拒绝。

他有一天对我说，‘我师傅（掌柜）已经六十多岁了，居然强了自己的义女，还被我撞见了，真是恶心至极。’他便硬拉着我一起去辞职了，从此便和他住到一起。

他骗我说，‘这处房是我的，你就放心住下吧，以后我会养着你。’

我连思索都没有就信了，他与我行夫妻之事，却压根没有夫妻之名。

他天天游手好闲，还常常去赌场里，原先都是他自己去，后面他竟也将我带上，现在想想大概是为了防止我逃跑吧，还要让赌场里的人记住我模样，我竟愚蠢以为他离开不了我。

过了一两月，他开始向我借钱，‘我在这里只有你可以信任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拉下脸来问你借，凄凄也看到了这几天输的实在太多，而且我后面赢的钱都给你。’

我失望了，但我心里又不知道什么在渴求，我竟然将以前存的钱给他了，后面他不去赌了，又开始问我借钱，同样的借口，将我的全部都骗了，有天他和我说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问我介不介意，我心已经沉入谷底了，我什么话都不想说。

第二天早上他和我说已经找到工作了，就是离得有点远，他便收拾包袱和我说，‘我赚到钱呢，就会还你以后我养着你。’

之后他做马车回乡了，而我第二天我被屋主赶了出来，还被赌场里的人追债。

我已经熬不住了，而他从此了无音信！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知道错了！可我已经……已经不知道苟活于世有何意？便寻死谢谢你将我救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