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小说萧黎陆衍之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其实不是因为没能杀了陆衍之才崩溃,而是自己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离开。即便是杀了陆衍之,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离开。绝望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原身身体里那天开始就很绝望了。可她不能,不能就这样被打败的。她是萧黎,不是什么玄阳公主,曾经一次次绝境都没能将她压垮,她绝不会在这个鬼地方认输!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舌头刺痛,鲜血涌出。她吞咽着自己的血,感受着那汹涌的浪潮褪去,终于,一切归为平静。她可以是一个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可她不能被迫成为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不明不白的败在这个鬼地方,她不甘心。突然,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进来。萧黎缓缓转头,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放下了戒备。浓郁的酒味很是刺鼻,旁边...
《公主逆袭小说萧黎陆衍之完结版》精彩片段
她其实不是因为没能杀了陆衍之才崩溃,而是自己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即便是杀了陆衍之,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离开。
绝望吗?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被困在原身身体里那天开始就很绝望了。
可她不能,不能就这样被打败的。
她是萧黎,不是什么玄阳公主,曾经一次次绝境都没能将她压垮,她绝不会在这个鬼地方认输!
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舌头刺痛,鲜血涌出。
她吞咽着自己的血,感受着那汹涌的浪潮褪去,终于,一切归为平静。
她可以是一个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可她不能被迫成为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不明不白的败在这个鬼地方,她不甘心。
突然,窗户被推开,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进来。
萧黎缓缓转头,看清来人是谁之后,放下了戒备。
浓郁的酒味很是刺鼻,旁边倾倒的酒坛还在滴着酒液。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酒坛放到一边,半蹲倾身:“公主这是伤心后悔了?”
去看陆衍之一趟之后回来就酗酒,很难不让人往这方向猜。
萧黎扯了扯唇角:“楼公公消息可真灵通。”
一张嘴,鲜血从唇角溢出,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流到脖子。
楼魇眉锋微动,拿出一块帕子,轻轻将那鲜血擦去。
他这动作倒是让萧黎意外,这人的态度有点儿意思。
虚弱的手抬起,很缓慢的朝他脸伸去,她盯着他的表情,直到她的手落在他脸上,他也只是微微蹙眉,没有拒绝。
“温热的,看你一直冷着脸,我还以为是冰冷的呢。”
楼魇:“死人才是冷的。”
萧黎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别有深意道:“我喜欢死人,可惜差一点儿就得到了。”
在萧黎的手朝他眼睛摸去的时候,楼魇抬手握住放了下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背对着光,萧黎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犀利的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
“我想要做什么?”萧黎问自己,目光穿过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或许不是天空,而是这片天空外的另外一个世界。
“应该问我能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能干什么,那就先杀几个人玩玩儿呗。”
她突然笑了,鲜血再次从她嘴里涌出,但她毫不在意,笑意愈发灿烂,疯魔又诡异。
她说:“楼魇啊,你别看我,要是被我吸引了,你可就完了。”
说着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在看他,眉眼满是疯狂,笑意灿烂,疯魔中透着妩媚,致命的勾引。
她笑着:“掌香大人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被我迷住了,要做我的裙下臣?”
是勾引,也是挑衅。
楼魇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在她笑得肆意之时,猛然低头凑了上去。
笑意戛然而止,萧黎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本就没什么力道的手掌被人一把抓住,大掌滑落掌心,与另外一只一般十指相扣。
楼魇只亲了一口,亲在唇角,离开时染了一嘴的血腥。
狭长邪佞的眸子里雾霭沉沉,此刻又染了更深的危险黑暗。
他轻舔去唇角的鲜血,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宛若嗜血妖邪。
“公主不该招惹奴才。”
萧黎盯着他片刻,突然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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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和凌义是一路跟随楼魇爬上来的太监,两人对自己老大不说十分了解,但也至少八成熟,但今天的老大属实让他们有点儿看不懂了。
沐白:“老大受伤了。”
血腥味骗不过他们这些经常跟鲜血打交道的,而且他手腕处就算有袖子遮掩,却还是能看到一点儿白色手帕的痕迹,白色上面还能看到血渗出来。
凌义若有所思:“谁伤的老大?”
沐白摇头:“想不出来。”
不是说没人能伤楼魇,楼魇功夫再高,也没到天下独绝的地步,可那些比楼魇功夫高的一般不会轻易出手,若是那些人对楼魇出手,也不可能就伤他的手腕一点点。
两人相视一眼:有猫腻啊!
当然,就算察觉了,他们也不会傻傻跑去问,老大的手段他们可不想尝试。
沐白突然想到什么:“那个消息你有没有告诉老大?”
凌义不明所以:“什么消息?”
沐白瞪他一眼,大步追上去:“老大,我们找到一条密道,打开出去之后就是金锣街的一间成衣铺的后院,我们问过店里的伙计,有一人说那天看见一个女子从后门进去,后来又消失了,那女子虽然遮了面,但那伙计是给人量体裁衣的,只要让他看到对方的身材,一定能认出来。”
楼魇的脚步一顿,半晌才回头看他一眼:“这件事情不必告诉任何人,把那个伙计处理了。”
沐白瞬间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老大这是要包庇凶手啊,但他不会质疑,一切听命行事。
“属下立刻就去。”
伙计的性命无辜吗?不无辜,在他张口介入更高层的阴谋之时,就该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下场。
案子没有进展,陆家急,皇帝也急,一方想要复仇,一方想要颜面,可平地消失的凶手,线索也没几个,查得出来就怪了。
大理寺的人怀疑是熟人作案,不然不可能如此丝滑的避开公主府所有的守卫,公主府除了萧黎身边几人,几乎全都被审问过了,一无所知。
最后那孟正实在是无法了,竟然把目光对准了萧黎,跑来问她有没有线索。
萧黎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不过他们这一闹,倒是让她想起自己还有事儿没办。
找皇帝要私兵。
她那公主府一次两次来刺客,那些个侍卫跟废物似的,她要增加人手。
公主府原本的护卫是一百人,现在她要增加到两百人,而且还要挑高手,不要那些虾兵蟹将。
这要求皇帝想了一下,觉得问题不大,当即就答应了。
萧黎拿着手谕去选新侍卫,结果才走出来就遇见了准备出宫的陈娉婷。
直接撞上,想撤回都来不及。
晦气!
明明匕首都贴到柳雪茵的肌肤了,却愣是前进不了一点,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
一招不行,她立刻换了方向,一刀朝她心口刺去。
刀尖连衣服都刺穿了,可愣是进不去血肉分毫。
难以置信。
萧黎连挥几刀,脖子、咽喉、脸、手腕、无一例外,柳雪茵像是穿了一层无坚不摧的铠甲,刀枪不入,伤不了她分毫。
萧黎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麻木,最后绝望。
她杀不了柳雪茵。
这个世界在保护她。
萧黎狠狠一刀刺下去,匕首深深扎入椅子,如此锋利,却刺不破那最娇嫩的血肉。
萧黎怒不可遏,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
“啪!”
一巴掌,清脆悦耳,柳雪茵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萧黎都愣住了。
“你是谁?”
绑匪冲进来,拿刀对着萧黎。
萧黎一时间都没空理他。
“老刘!你杀了老刘?”
绑匪怒吼,不容易,终于发现这里面死人了。
萧黎抬手,又狠狠的给了柳雪茵一个耳光,两边对称。
她伸手试探,她能碰触到柳雪茵,温热的血肉,真实的触感,她能打她,能掐她。
放在脖子上的手狠狠用力,明明掐到了血肉,可她却感觉自己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掐死她。
所以,她能打柳雪茵,能虐待她,但却不能杀她。
萧黎震惊,这是什么保护机制?
可以被虐待,只要不死就行?
“......”真是哔了狗了。
可她根本不想虐待人,她要杀了她,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拿出霰弹枪,装了子弹,转身飞快给那个绑匪一枪。
“砰!”
果然粗制滥造的就是准头不好,只打中了脖子。
绑匪捂着脖子,震惊的缓缓倒下,鲜血汩汩,身体一抽一抽的。
萧黎重新装弹,直接对准柳雪茵。
子弹如约炸响,可柳雪茵身上只是衣服炸碎了一片。
看着滚落的铁珠,萧黎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外面的绑匪听到动静冲进来,看见死了人,毫不犹豫的举着刀朝她砍来,她面无表情的开枪。
“砰!砰!砰!”
一枪又一枪,打完了手里所有的子弹。
五个绑匪,都成了尸体,鲜血淌了一地,都快汇流成河了,而柳雪茵却毫发无伤,一身圣洁。
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在嘲笑她。
你掌控了玄阳公主的身体又如何呢?你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来到了另外一个牢笼。
你离不开,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你终将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里,无路可逃。
那枪声如雷,震得周围的居民人心惶惶,有人大着胆子往这边看,但却没人敢进这个房子,直到巡逻的卫兵被吸引过来。
密集的脚步声急匆匆的从外面传来,萧黎正坐在房顶,看着火把将这条巷子都照亮了,她才一跃去了旁边的屋顶,沿着屋脊往另外一边去了。
去哪儿呢?萧黎不知道。
公主府?可她不是玄阳公主,她也不想当什么公主,她只想离开这里。
很明显,柳雪茵就是钥匙,杀了她就能走,可偏生她杀不了。
不是武功的问题、不是兵器的问题。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在保护柳雪茵的命。
刀枪剑戟都不能伤她分毫,可讽刺的是耳光却很管用。
难不成她靠扇耳光打死柳雪茵?
很显然,不可能。
在那剧情里,柳雪茵被辰王各种虐待、流产两次都活得好好的,更别说后面还有掉落悬崖、中毒、中箭的循环套餐最后都没能要她的命。
这命够贱,但也足够硬。
活着,千万种折磨的活着,翻来覆去的被虐待和折磨,但就是死不了。
然而最后她还跟那个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和好,生儿育女,恩爱到老?
简直......这个世界好像折磨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只不过柳雪茵是心甘情愿而已。
不对,若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牢笼,困的是她一人,柳雪茵就是个NPC,她居然觉得一个NPC可怜,真是脑子进水了。
突然脚下一个打滑,她直接从屋顶掉了下来。
“砰!”
背脊撞在了柱子上,痛得她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谁?谁在哪儿?”
恍惚中听到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萧黎觉得疼痛都淡了些,这是幻听了?
她半晌起不来,索性席地而坐,靠在柱子上看过去。
对面的酒楼灯火通明,这巷子里也有了微光,不过那人背对着光亮,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就那个轮廓她也能知道是谁。
“公主?”
对方竟然先认出了她。
萧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恍惚竟然没带面巾。
做坏事被发现了啊?
难得,刚刚还阴郁的心情此刻竟然有些愉悦,她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靠近,唇齿翕动,喊出了那甜腻的名字:“凤-棠-棠!”
凤小公子的脚步一顿,似是有些气:“公主,在下凤胤。”
萧黎抬手:“磕到了,能拉我一把吗?”
小公子犹豫了一下,克制的伸手:“冒犯了。”
他避开了她的手,握住衣服包裹的手臂,直挺挺的用力把她拉起来。
等萧黎站稳,他立刻收了手。
“天色不早了,公主快些回府吧,这街道上不安全。”
诚恳的规劝,一点儿都不好奇这么晚萧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萧黎看着他那乖乖的娃娃脸,他们之间到底谁更危险?
萧黎伸手,一把将他手握住,眼底是赤裸裸的捉弄:“我受伤了,不如你送我一程?”
凤胤触电般的往后一撤,却不想萧黎没站稳,一把被他扯了过去,直接撞到了他的肩膀。
“嘶!小公子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我......你你你......”
可怜的娃,吓得都结巴了。
看着他这呆样,萧黎想笑,结果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怒火攻心,气血上涌。
好在她及时转了一个方向,没把那血吐在凤胤身上。
抬手抹了一把:“抱歉,吓到你了。”
凤胤瞳孔都在颤抖:“你别说话了,你吐血了.....我、大夫......我这就送你回去找大夫,公主的随从呢?”
萧黎晃了一下:“没有,就......我一人。”
一说话,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然后直挺挺的朝前倒去。
昏迷前她恍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书香中混合了香甜,很是好闻。
萧黎跑马几圈,心情爽了,当然,灰也吃够了。
红月和蓝月端着水过来给她洗脸,陈娉婷骑马慢悠悠的来到她跟前,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萧黎白她一眼:“我要是半个人,不得吓死你?”
陈娉婷冷哼,鄙夷的看着她:“刚刚我都看见了,都成亲的人了,还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守妇道。”
萧黎傲然昂首:“陆衍之守夫道就行,他要敢勾三搭四,腿给他打断。”
陈娉婷难以置信:“你这说的像话吗?他是你丈夫,出嫁从夫懂不懂?你还打他,简直恶毒。”
萧黎邪恶一笑:“你继续骂,我立刻回去打他,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恶毒。”
“你......”陈娉婷气得指着萧黎,但又想到陆衍之两次差点儿被萧黎打死,知道萧黎是真敢下手,一时间当真不敢骂了,但憋的那叫一个窝火啊。
“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娉婷勒紧缰绳,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看着她气愤的策马离去,萧黎冷冷的笑了一声:“同样的威胁,对两个女人管用,我的驸马可真是魅力非凡啊。”
红月和蓝月相视一眼,她们不傻,柳雪茵和陈娉婷的态度她们看得出来。
驸马真是太不守夫道了,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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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赶路太累,第一天都是跑跑马放松一下,晚上各自休息,打猎第二天才开始。
萧黎虽为公主,但人缘确实不咋滴,除了开始避不过来见礼之外,其余时候大家都走的老远,不乐意跟她一起。
唯一稀罕往她面前凑的也就只有陈娉婷和柳雪茵了。
“玄阳。”
柳雪茵站在走廊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萧黎,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表情:“你怎么能跟那些下流之辈混在一起?你可是公主。”
萧黎眉心皱得哟:“不是,柳雪茵,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
柳雪茵:“我是辰王妃,我......”
“打住!”萧黎连忙打断她:“你真的让我恶心,我的事儿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也没资格教训我,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萧黎被恶心的不行,而柳雪茵还觉得委屈,握紧拳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想管你啊,是你不和离,可你又跟这些人鬼混,你把衍之哥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鬼混?”萧黎笑着向前两步,一把抓住柳雪茵的衣襟,然后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
“啪!”
“啊!”柳雪茵惨叫捂住自己的脸,惊恐愤怒还没起来,萧黎又一巴掌扇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啪!”声音清脆悦耳。
萧黎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摁在她嘴里堵住那刺耳的尖叫,靠近,低头,狞笑若妖邪:“柳雪茵,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别来我面前逼逼,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顾凌的死也治不好你这颗泛滥的圣母心,那陆衍之呢?”
“嘭!”
萧黎把人重重摔在地上,不屑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拐角处,一身玄衣气质极冷的萧景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萧黎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走过去,幽幽的留下一句:“皇兄请管好你的王妃,陆衍之是我的驸马,她这么心疼,不太合适吧?”
柳雪茵那脑子进水的神经病,恐怕只有萧景钰这没脑子的缺德男可以治了。
绝配两个字,她说腻了。
萧黎两个巴掌让柳雪茵暂时退却了,但玄阳公主打辰王妃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出去。
萧黎那本就凶狠的名声更添恶毒,骂名累累。
第二天准备入林打猎,萧黎睡懒觉姗姗来迟,远远就看到了陈娉婷在安慰带着面纱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柳雪茵。
所以说,这个猎就非打不可?
陈娉婷倒是跟故事中一样,跟柳雪茵成了朋友,毕竟两人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对萧黎这个邪恶公主也是同仇敌忾。
萧黎忍不住想,她要是把陈娉婷跟陆衍之撮合在一起,那这两人撕扯起来会不会更好玩儿?
可惜了,她才不会成全陈娉婷呢。
“皇姐,走吧!”
萧景奕带着人策马过来,除了几个侍卫就是那四个奇葩了。
萧黎也觉得神奇了:“世家子弟、王孙公子那么多,七弟你就没别的朋友?”
萧景奕的容貌是俊朗的,他年岁不大,出身尊贵不受苦,没多少硬气的男子气概,但也是俊美潇洒的少年郎。
不跟那些同样出色的天之骄子一堆,却带着四个人间奇葩,怎么看怎么别扭。
萧景奕眼眸微敛,低头摆弄自己的弓:“当然有,不过最近他们没时间,何况我这次主要是为了陪皇姐玩儿,找他们不合适。”
萧黎挑了挑眉,没有揭穿他言不由衷的话。
这位乐天爱玩的小王爷似乎也不是那么潇洒快活啊。
其实萧黎就是那么一问,要是问题太深奥了,那她可就不打听了。
萧黎对打猎一般,不会舍不得射杀猎物,但毫无威胁的兔子和鹿激不起她的杀欲。
萧景奕倒是兴致勃勃,一路射箭,虽然箭术不怎样,但还是有收获的,没一会就两只兔子一头鹿了。
说真的,萧黎怀疑这些都是养的,不然怎么能傻傻的就定在那里等着人射杀呢?
用手都抓得起来,就多余拿箭。
后面那四人玩儿得也是开心,到处放箭,兔子没动,他们骑在马上却不稳,射不中就不说,那赵元吓得向天放了一箭,然后那箭掉下来扎了孙不误的屁股,然后他被三人追着打。
萧黎看了全程,乐不可支,笑得肚子都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以有这么蠢这么滑稽的人?
“哈哈哈......”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特别好笑,可配上这四个,那就是超级好笑。
萧景奕伸手扶住萧黎的后背,无奈道:“皇姐你快别笑了。”
看着人都要笑抽抽了,差点儿就掉地了。
萧黎笑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趴在马背上,眼泪都笑出来也顾不上擦,肚子太痛了。
四人面面相觑,赵元面红耳赤,傻了吧唧的喃喃道:“公主笑起来也好听。”
钱瑜和李游瞪他一眼,孙不误捂着屁股也要踹他一脚。
“闭嘴!蠢货!”
那公主是漂亮,可那是他能爱慕的吗?
那气势、那眼神,那分明就是带毒的牡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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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儿?”
“萧玄阳,你放手,放手!”
陈娉婷被萧黎拉着走,跟不上她的步伐,踉踉跄跄,气急败坏。
“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去看好戏啦。
萧黎拉着陈娉婷一路去到西花园,此刻所有人都在太后那边和御花园里,西花园靠近冷宫,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来,现在宫女们都去凑热闹了,更是冷清。
可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好时机。
“萧......”
萧黎一把捂住陈娉婷的嘴:“别吵,带你看点儿有趣的事儿。”
陈娉婷挣扎,萧黎生拉硬拽。
陈娉婷翻白眼:“唔唔唔......”要死了,放开我,我透不过气了。
萧黎头也不回的拖着人走。
陈娉婷挣扎:真的要死了,我的脚,我的腰,我的脖子......
萧黎冷静的搜寻目标。
陈娉婷:~~~~~~~好了,她死了。
“呜呜呜。”这不是陈娉婷的声音。
萧黎眼前一亮,找到了。
她放开手,陈娉婷也眼前一亮,眼冒金星,可算是......活过来了。
陈娉婷张大嘴透气,萧黎以为她又要大叫,直接用帕子给堵回去,然后把她拖走。
陈娉婷:......
此刻她心里已经想到了关于萧黎的几十种死法,怒火升腾,怒不可遏,怒气冲天。
然后,她听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声音。
“雪茵,让你受苦了。”
一瞬间,痛苦都消失了。
她连忙爬起,一把扯了嘴里的帕子,凑过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目眦欲裂。
陆衍之为什么跟柳雪茵抱在一起?
柳雪茵在哭,呜呜咽咽,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儿:“衍之哥......我该怎么办啊......”
“王爷对我冷淡无情我认了,可那些人为什么要伤害长歌,他还是个孩子却受那么大的罪,我好心疼啊。”
“衍之哥受伤我却不能去陆家探望,现在你又为了我被公主囚禁,想见一面都难。”
“衍之哥,命运为什么如此残忍,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痛苦?”
陆衍之啊,那位出尘淡漠、无欲无求的清冷贵公子,此刻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骄人,声音更是柔得滴出水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放心,一切有我在。”
“相信我,不会太久的,你所受的委屈我都会为你讨回公道。”
柳雪茵哭得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还有阿凌,他都已经失去家人了,公主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他的心脏都被刺穿,头都快掉下来了,呜呜呜......我好恨呐,我恨不得杀了玄阳,她怎么可以那么狠?”
陆衍之抚背的手一顿。
柳雪茵不知道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抓住陆衍之的衣襟,满眼泪痕,悲中带恨:“衍之哥,我要给阿凌报仇,让她血债血偿,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帮我杀了她!”
陆衍之眼里有些犹豫,可他如何舍得拒绝心爱之人痛苦中的请求,抬手捧住她的脸:“好。”
暗处的萧黎:“......”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来宫里哭?为什么杀人这样的事情要这般大声嚷嚷?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还杀她?要不是老天爷作弊,他们两人现在都可以去地下当一对鬼鸳鸯了。
看了场戏,乐子没找到,却把自己膈应得不行。
萧黎早见过两人勾搭,这场面看着也不新鲜了,索然无味转身,结果却发现陈娉婷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伸手戳了戳她肩膀,陈娉婷缓缓回头,满眼泪痕,双目呆滞。
哟,有人快要碎掉了啊。
萧黎从没把陆衍之当自己丈夫,没感情,没想法,自然谈不上占有欲,更别说什么吃醋了。
看着陈娉婷这伤心破碎的样子,萧黎实在是‘不忍心’,于是决定帮她一把。
抬起一脚,直接把陈娉婷踹到了奸情现场,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啊。啊!”
两道惨叫声传来,看来她们很愉快的见面了。
萧黎愉悦的笑意在看到凤胤的时候更深了两分:“凤小公子,在等哪家小姑娘啊?”
猝不及防的调戏语调,让本就紧张的凤胤瞬间红了脸,不敢看她妩媚的笑意,低着头:“听闻公主被罚至晕厥,得知你已经入宫,所以想看看你可好些了。”
萧黎忍俊不禁的笑道:“原来是担心我啊,现在看到了,除了手很酸,人很困,一切都挺好的。”
凤胤目光扫过她那双手,雪白的皓腕上带着一支宽大的金镯子,镶嵌了华丽的血红色宝石,衬得她的手盈润发光。
再看她的容颜,芙蓉玉色、潋滟生辉,不等细细打量,触及那双满是揶揄笑意的眸子,惊得立刻低头,脸颊更烫几分。
“一切皆因我而起,却连累公主受罚,是我......”
“好了!”
萧黎打断他,抬起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虽然我很喜欢你这小古板小呆瓜的性子,但迂腐过头就不可爱了。”
“人是我打得,与你无关,别想太多,也别总是顶着这张脸在我面前晃。”
“记得长个心眼子,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都是图谋不轨。”
凤胤呆住,因为被戳了脸颊,也因为这扑鼻的馨香,有淡淡的脂粉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好闻的味道。
萧黎:“......”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用力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啧,果然手感极好。
占到了便宜的萧黎得意的扬长而去,留下小公子在原地怀疑人生。
公主总是笑盈盈的眸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捏他脸,还说图谋不轨......
单纯的小公子要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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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踹了出去,她肯定陈娉婷已经和那两人面对面了。
可直到寿宴开始也没什么消息闹出来。
陈娉婷乖乖的跟着太后出来一起去宴席,察觉到萧黎的视线看过来,却又连忙低下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按照她的尿性,萧黎敢肯定她一定是被那两人说服了,不但不生气,帮着隐瞒,说不定还会回头吭她一把。
她可没有把陈娉婷拉到她这边来的想法,这种恋爱脑,治好了都是流口水的。
现在她只好奇陈娉婷有没有把她的存在告诉陆衍之他们,那等下陆衍之见到她,又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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