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萧黎陆衍之的小说公主逆袭》,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黎说要跟陆衍之住一起那也是为了膈应他,可不是真想跟他睡一床。找了个相邻的厢房让他住进去,周围全都是她的人围住。敢拿她作筏子,那就让他一刻不得安宁。两人相互折磨,结果最开心的却成了钱慧,看到驸马住过来,她脸上笑开了花。“夫妻之间就要这样,驸马愿意跟你亲近,公主你可要抓住机会,多体贴照顾驸马,夫妻感情就会越来越好,说不定明年就能生一个小公子出来,到时候咱们这府里可就热闹了。”萧黎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但这也不妨碍钱慧的热情,赶紧去御膳房招呼,说要给陆衍之炖补身体的药膳。那一副做主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呢。一心只想着讨好陆衍之,全然忘了之前陆衍之怎么冷落原身的。跟着陆衍之的随从留下四人,除却陆书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生面孔...
《萧黎陆衍之的小说公主逆袭》精彩片段
萧黎说要跟陆衍之住一起那也是为了膈应他,可不是真想跟他睡一床。
找了个相邻的厢房让他住进去,周围全都是她的人围住。
敢拿她作筏子,那就让他一刻不得安宁。
两人相互折磨,结果最开心的却成了钱慧,看到驸马住过来,她脸上笑开了花。
“夫妻之间就要这样,驸马愿意跟你亲近,公主你可要抓住机会,多体贴照顾驸马,夫妻感情就会越来越好,说不定明年就能生一个小公子出来,到时候咱们这府里可就热闹了。”
萧黎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但这也不妨碍钱慧的热情,赶紧去御膳房招呼,说要给陆衍之炖补身体的药膳。
那一副做主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呢。
一心只想着讨好陆衍之,全然忘了之前陆衍之怎么冷落原身的。
跟着陆衍之的随从留下四人,除却陆书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生面孔,但从行走动作来看,都是练家子。
萧黎这才想起自己还打了一个陆棋,一问之下才知道,陆棋竟然死了。
陆衍之垂死,陆家全副身心都在陆衍之身上。
陆书带着陆棋跟去了陆家,也有大夫给陆棋治疗,但本事肯定不如太医。
陆衍之在太医手里都差点儿死了,给陆棋治疗的是寻常大夫,后果可想而知。
陆棋只挺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死了,送回陆家埋葬,现在头七都过了。
这才对嘛,不然她的枪总是打不死人,也很苦恼的。
傍晚,萧黎准备用膳,陆衍之施施然就来了。
很自觉的坐下,倒也没有要用膳的意思,而是拿了筷子给萧黎布菜。
当然,他夹的菜萧黎一口没吃。
钱慧急得扯了萧黎的袖子好几下:“公主,驸马给你夹菜呢。”
“公主!”
萧黎不为所动,钱慧干着急,甚至怒其不争的瞪了萧黎一眼,驸马都给台阶了,公主还继续拿乔,也不怕惹恼了驸马,到时候有得后悔的。
陆衍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没说什么,似乎也不在乎萧黎吃不吃他夹的菜,只是做着自己认为需要做的事情。
等萧黎吃完了,他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的伤需要岑大夫换药,公主可否传岑大夫过来?”
这是要人来了。
萧黎点头:“可以。”
“谢公主。”
萧黎失笑,陆衍之现在这态度虽然是装出来的,可原身曾经对他那么好,他却一身冷漠,连装都不愿装一下。
现在被她折腾了,知道她不好惹了,哪怕不甘愿,却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求和。
所以啊,都是贱的!
岑岸来了,萧黎也没挡着陆衍之把岑岸带去他房间,至于是商议密谋还是把脉上药,这都不重要。
她让杨钧看着时间,两刻钟就进去请人,不动武力,但强势的把岑岸请走。
陆衍之一开始想不明白萧黎留下岑岸的原因,直到第二天柳雪茵来到公主府门口求岑岸给她弟弟治腿。
“公子,辰王妃在大门口等了两个时辰了。”
陆书一脸不忍:“柳公子的腿本来已经接回去了,但昨晚做噩梦,从床上摔了下来,又断了,骨头刺穿了皮,肉眼可见,很是吓人,辰王不帮请太医,王妃想请岑大夫过去看看。”
陆衍之自然是担心柳雪茵的,他也想让岑岸去帮忙,可现在公主把他们看得非常严实,就连雪茵到来的消息他竟然也是等了两个时辰才知道。
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昨天他不该那么着急回来的,哪怕再晚一天也好啊。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他攥紧袖口,犹豫片刻就做了决定:“我去求公主。”
陆书闻言面露心疼,他出尘高洁的公子何时低声下气求过人,玄阳公主欺人太甚!
然而陆衍之想求人,萧黎还不想被他求呢。
“驸马留步,公主正在午休,不得打扰。”
陆衍之看着面前持刀的侍卫,心口一跳,这似乎是个生面孔,拿刀的架势看着像是真要杀人的。
“劳烦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要见公主。”
陆衍之保持着自己的教养,说话客气谦逊,但侍卫早被吩咐过,不吃他这一套。
“再急也得等公主休息之后。”
陆衍之着急见人,可侍卫寸步不让,陆书都想伸手打人了,可一群侍卫出现,陆书气焰瞬间就下去了。
最终陆衍之只得自己回去,他让人去通知柳雪茵回去,他会求公主放岑岸出去的。
然而柳雪茵却突然犯了倔,直接跪在了公主府门前。
不管她跟辰王感情如何,到底她是辰王妃,是玄阳公主的皇嫂,她这是想用这嫂子的身份来逼迫公主呢。
可人家公主根本不知道她来了,还睡觉呢。
陆衍之心口一滞,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而更悲催的是这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雨。
豆大的雨点撒落,不到片刻就成了倾盆大雨,紧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陆衍之走到门口,果然看到在大雨中被淋得狼狈得柳雪茵。
他拿了伞就要过去,侍卫却拦住了他。
陆衍之猛然升起怒火:“我出门你们也敢拦?”
侍卫欠身:“不敢,不过公主让小的提醒驸马一句,你只要双脚踏出公主府,以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陆衍之的脚生生僵在原地,看着被雨幕淹没的柳雪茵,心痛如绞。
但他不能出去。
手中的伞狠狠捏紧,终于还是递了出去:“劳烦把这伞给王妃。”
侍卫不接:“小的只听公主号令。”
陆衍之都快要被气吐血了。
深深看了柳雪茵几眼,大步回去朝阳院。
站在拱门处就能看到公主的房门,离得那么进,却又那么远。
公主这是在拿捏他,她或许猜到了什么才故意这般折辱他们,可他却不得不被拿捏。
回想这两个多月,自那天他愤怒之下发了昏,一切天翻地覆。
一步错、步步错。
他站在门口沉思良久,身上愈合的伤口都还隐隐作痛,终于,他缓缓闭眼,掀起衣摆,在陆书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了下去。
“公子!!”
陆书想去扶他,陆衍之却坚决的跪到了地上,沉声道:“公主,臣陆衍之求见。”
陆书知道公子这是彻底向公主低头了,他心疼得滴血,可别无他法,只能跟着陆衍之一起跪下。
“玄阳,我有话跟你说。”
萧黎身量比柳雪茵高一截,微微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可没话跟你说。”
柳雪茵怒火燃起:“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你污蔑我,颠倒是非黑白,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神经。
她们是好好说话的关系吗?
一个劝别人跟丈夫和离、还当着别人的面跟别人的丈夫眼神拉丝、你侬我侬的贱人,配得上谁的善良?
“是,我恶毒,你善良,全世界你最善良。”
萧黎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拔了下来,然后将她推出去。
顾凌一把将人接住,随后面色不善的看着萧黎:“王妃可是公主皇嫂,你如此不敬?”
萧黎目光幽冷的看着他:“她算哪根葱值得我尊敬?你又是哪根葱,敢在本公主面前狗叫?”
顾凌脸色更加难看:“身为公主,言语粗鄙,不讲礼数,简直丢皇室的脸。”
萧黎:“......”这特么是个喷子吧?
“景奕,你去告诉皇兄,就说平南侯世子要代替他训斥我呢。”
萧景奕:“......好的。”怎么说呢,现在谁惹到皇姐,一定是对方倒霉,他对此深信不疑。
柳雪茵蹙眉,像是难以理解:“玄阳,你怎么能这样?世子什么时候训斥你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萧黎觉得自己不适合讲道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可以继续说,反正我心情不好了就扇陆衍之一巴掌。”
“现在我心情就很不好。”
柳雪茵的话堵在嘴里,愣是说不出来,满眼震惊,像是不敢相信她怎么这么恶毒。
萧黎走了,萧景奕赶紧跟上,走了一会儿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三人,眉心紧蹙。
五哥这个王妃......一言难尽,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乎驸马似的。
萧黎说告状就是告状,萧景奕入宫帮她告状还不够,她还亲自写信上去,上书平南侯世子十宗罪。
比如他不用正眼看人,比如他装逼得看着还以为他是皇帝呢,还敢居高临下鄙视公主,比如他还想代替皇兄教训她,如此等等。
看信就知道是在胡搅蛮缠,但又能感觉到她是真的生气了。
尤其是平南侯世子还想代替皇帝教训她这句话,让皇帝看着顿时不舒服了。
平南侯是祖上功勋,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尤其是现在的平南侯,还弄出了个外室子认祖归宗的事情,他那原配嫡妻怎么死得,虽然没人查,但不代表没人知道。
皇帝是嫡出正统,最痛恨这样的行为了。
“来人,传平南侯入宫。”
平南侯没想到自己被传入宫去,本以为是皇帝终于想起他了要给他派差事,结果因为他儿子被训了一顿,等到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儿子。
平南侯是舍不得打这个儿子的,但皇帝发话了,他要是教育不好,那皇帝亲自帮他管教。
不敬公主,藐视天威,足够让他平南侯府从勋贵中消失了。
还教训公主不讲礼数,他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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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穿梭在暗影之中,一路朝着目标奔袭。
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上,确定屋内没有多余的人了,这才从屋檐顺着柱子落下,如鬼魅般从窗户翻进去。
他缓缓抽出匕首朝大床走去,看到床上起伏的弧度,眼里凶光毕露,而后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朝枕头的方向刺进去。
匕首刺破了被子和枕头,却再无其它。
他连忙掀开被子,果然只看到一个枕头。
“人呢?”
他心惊后退,直觉告诉他该快点离开。
赶紧从窗户退出来,翻身上了屋顶,而就在这一瞬间,只听得‘嗖’的一声。
他都没来得及分辨,一箭就穿透了他的后背。
猛然朝箭射来的方向看去,远处的三层阁楼之上,一道身影被黑暗裹挟,唯一看得清的是那森寒幽亮的箭尖。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破空而来,带着凌冽的杀意。
黑衣人快速在屋顶翻滚,带起瓦片翻飞,终于他从一角一跃而下逃离了府邸,杀气这才消失。
“刺客!”
“来人啦,抓刺客!”
府内的侍卫因为瓦片掉落才发现贼人,赶紧嚷嚷着抓人。
杨钧带着人冲进屋去,看见破碎的被褥,这才想起公主还没回来歇息,看了眼高楼,这才急匆匆的赶过去。
“噔噔噔”的冲上三楼,却又在楼梯处停下,公主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得踏上这里。
“公主,刚刚有刺客出没,公主可有受到惊吓?”
阁楼里,萧黎点了灯盏,坐在桌子上摆弄一堆木头。
闻言平静道:“你让人入宫禀报陛下,我看见那人的脸了,是平南侯世子顾凌,让他去抓人。”
平南侯世子?
杨钧太过震惊刺客的身份,都顾不上去想萧黎隔着这么远也能看清对方身份这事儿了。
“属下这就去办。”
杨钧派人出去,而后自己亲自带人守卫巡逻,红月等人也不敢睡,都起来守着,不过没有萧黎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去三楼。
萧黎往下瞥了一眼,她这公主府的府卫一百多人,虽然受过训练,但功夫真的谈不上,也就一个杨钧是武学之家出身的,可面对真正的高手也是不够看的。
看那顾凌悄无声息就到她房间里杀人,就知道这些侍卫是真没什么用了。
不过虽然能力平庸,但胜在忠心,毕竟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她手里。
萧黎没想再给自己找些有能耐的属下,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说白了,她只相信自己。
内力武功她已经想办法学了,但这些东西不是一蹴而就,况且就算有了内力也不是天下无敌。
一山更有一山高,总会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
所以,为了能在这个世界横着走,那就只能给他们来点儿......降维打击了。
桌上一堆木头雕刻的物品在她手中快速组合,枪管、扳机、弹药仓、枪托。
很快,一把木质的霰弹枪就出现在她手里。
“碰!”
她用嘴发出声音。
可惜了,这只是模型,还需要专业的铁匠和木匠帮她打磨出来,加上铁石、黄铜和黑火药制成的子弹才能用。
仔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将它拆了,分到不同的铁匠铺去铸造。
她接下来就需要等成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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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不利如何破局?
明知是必死之局,那又何必继续下去?
不如掀了棋盘,重新来过,这一次鹿死谁手可就说不准了。
公主的身份虽然尊贵,可一个不受宠的棋子公主实在是太过弱小。
然而因为自身弱小就磕头求饶、示敌以弱,那可是对弈大计,因为你不但得不到蛰伏强大的机会,还会被人欺负至死。
被欺负惯了,最后哪怕拼死反扑,也伤不了对方分毫。
原身的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是弱,就得越是疯,让别人看到你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决心,让别人忌惮你,才能活得生存的空间。
现在萧黎这一招就很是有用。
也许别人看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萧黎不是原身,不在乎什么清白名声,所以对她的损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陆衍之,以后都别想好过。
这不,陆衍之本来脑袋上就有伤,强大的刺激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被急匆匆的请来,又是施针又是下药,总算把人救了回来。
太后趁机让人看看陆衍之是不是身体有缺,那太医跟陆家有些渊源,知道了事情始末,也想卖陆家一个面子。
他非常严谨的对陆衍之的身体进行了诊断,最后言辞凿凿断定陆衍之身体没有问题。
他深知不举这样的话题足以毁掉一个男子,尤其是陆衍之这样清贵出尘的天之骄子,那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说这话的甚至押上了自己未来,只求为陆衍之正名:“若有半句虚言,微臣愿自断双手,从此不再行医。”
“所以陆衍之身体好着,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皇姐啊。”说话的是年少的魏王。
他年纪小,喜爱玩乐,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代表着什么。
陆侍郎闻言立刻跪在地上:“衍之有罪,求陛下开恩!”
在这之前是公主打了驸马,有错的是公主,可现在有错的是陆衍之。
那成婚三年没有圆房,还冷待公主,这阳奉阴违,藐视皇权的罪名也跑不了。
陆家虽然权大势大足以让皇帝忌惮,可到底越不过皇权去,而现在这事儿明显是陆家的错,皇帝要是借此发难,陆家都不敢吭声。
皇帝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微妙,陆首辅是他恩师,也是先帝留给他的辅政大臣之首,因此他这个皇帝在陆家面前总是矮一截。
而陆家想来清高,爱惜羽毛,绝不会让人抓到他们的错处,这还是第一次陆家处于下风,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玄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杀一杀陆家的气焰。
朝政的事情萧黎不知道,反正她已经想办法逃跑了。
明知道太后生气,回来定会折磨她,傻子才会等着挨骂。
所以太后回去之后让人把玄阳公主带来,得到的就是玄阳公主已经离开了,同时留下一句话。
“公主说她自知有罪,不敢留在这里惹太后心烦,就回府去等了。”
太后压抑着怒火:“等什么?”
宫人回答:“等太后降罪。”
太后那个气啊,真想狠狠惩罚她一顿:“来人......”
“母后!”皇帝大步流星进来,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喜悦,同时挥退宫人:“都下去。”
没人知道皇帝和太后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太后也没提起说要罚玄阳公主。
再说萧黎,她摆脱了宫人往宫外走去,结果不识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
原身是知道怎么出宫的,可这些偏门小路她也没来过。
路上的宫人不少,看到萧黎之后只是远远行礼,有的还用隐晦的目光打量她,这点儿萧黎倒是清楚,肯定是因为驸马的事情。
吃瓜是人类天性,更何况是驸马不举这么炸裂的瓜。
虽然是瓜主之一,但更丢人的是陆衍之,她并不生气,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宣传呢。
“你过来......”
萧黎随便指了一个小太监,想着让他带自己去宫门。
对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下一刻瞳孔一缩,一脸见鬼一般,惊恐的往后退去,眨眼间就跑没影了。
萧黎听到了自己身后发出重重的声音,缓缓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倒在她身后不远处,倒下之后身体抽搐着,颤抖的朝她伸手,满眼哀求的向她求救。
“这里!”
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脸凶神恶煞,但在看到萧黎的瞬间连忙收住,相视一眼,同时跪地行礼:“参见公主。”
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从转角处过来,绛紫黑色提花的大太监服包裹修长的身躯,腰带收束,干净利落。
然而最醒目的是那支修长冷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装满了倒刺的马鞭,此刻那鞭子正在滴血,不用想,必然是地上那人的。
“起来......”吧。
萧黎正给那两个小太监免礼呢,一下子被后来的人震惊了心神,都忘了说话了。
这......是个太监?
来人修长高大,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冰冷气质,看着就不好接近。
但让萧黎惊讶的是他的容貌,他有一张生得极好的面容,五官精致,浓眉凤眼,鼻梁高挺,不过他眼神阴郁,肌肤也是透着不正常的白,衬得他整个人阴柔至极。
不过阴柔却不显女气,不是娘娘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强大的危险之感。
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可他穿的衣服明显就是个太监!
“参见公主。”
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萧黎身上,波澜不惊的行礼,恭敬但不显奴气。
“公主可是走错路了?奴才这就让人给您带路。”
说完直接指派一个太监来到萧黎面前。
萧黎扫了眼地上快要咽气的血人,再看那仿佛一根冰柱子一样的太监,眉梢微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等萧黎走远了,另一个太监才紧张的看向自己老大。
“大人,公主看见了......”
紫衣太监抬脚,只听得咔擦一声,地上的人脖子扭曲,彻底断气。
“无妨。”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公主而已。
大家族虽然庞大,可树木大了,病灶也多,想要连根拔起不容易,可若是内部已经拂袖,那只需要一把火,它能自己为薪柴把自己烧死。
而这把火,萧黎显然是点不了的。
三流世家众多,二流世家不少,但一流世家那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陆家算其一,而后是王、上官、薛、秦、凤六大家族。
是的,凤小公子的凤家也是一流世家。
小公子是独子,但凤家只是嫡脉凋零单薄,旁支可不少,凤太傅更是门生无数,加上家族底蕴富裕且庞大,吊车尾成为一流世家不意外。
而凤小公子就是未来的凤家家主。
想想他那张娃娃脸居然要当一家之主,突然觉得有趣又好笑。
咳,扯远了。
萧黎了解这些世家是要从中筛选能扳倒陆家,且跟陆家有仇的。
仔细算下来,还真没有跟陆家结下死仇的,毕竟陆家以第一文人世家自居,最注重名声,爱惜羽毛,各大世家之间为了争夺资源都有摩擦,要说不死不休的仇恨,那还真没有。
不过萧黎也不气馁,只要有争夺有摩擦,那就有可利用的空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没有仇家也可以制造仇家,结亲不容易,结仇还不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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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老爷子最近很烦,因为他不成器的儿孙。
方家是二流世家,祖上也是开国功勋,方家显赫一时,但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到他这里,像是气数将近,儿孙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大儿子忠厚老实还算听话,在他的帮扶下混了个四品礼部郎中的官职,虽然礼部权力不大,但好歹是个体面的官职。
二儿子游手好闲,七品编修的位置都是他用了人情才勉强塞进去。
第二代不行,第三代的大孙子和二孙子那成绩看着也悬。
许是祖宗都看不下去,第三个孙子倒是有些慧根,读书聪明,人也机敏,从小就狡猾狡猾的。
他觉得终于看到方家崛起的希望了,可没想到三孙子跑去跟人打赌,他耍点儿小聪明赢了对方,却不想被人识破,然后遭人打断了腿。
对方家里赔了钱财,可这事儿却在先生那里记了名,那先生是凤家二老爷,太傅的族弟,太学院的院副,掌控着世家子弟的考评,以后这些世家子弟能不能入朝为官,看的就是这一份考评。
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最聪慧的孙子送到对方门下当学生,现在闹出这事儿,留下个心机、耍小聪明的印象,以后怕是难以得到先生的看重。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方孝霖还在为自己不成器的孙子发愁,却不知更大的烦恼已经来在的路上了。
“老爷,不好了......”
老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一脸凝重:“大爷被革职了。”
方孝霖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他大儿子是方家家主的继承人,礼部的官职是他的门面,他还想着以后能升个侍郎什么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被革职了?
老管家道:“中秋宴会上送出去狮子出了笼子伤了人,陛下要拿礼部试问,这问来问去,最后罪名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大爷头上,说他玩忽职守,疏于检查,暂时革职查办。”
“这还不止,我打听到风声,说这狮子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对付陛下和太后,这罪名要是真被大爷背了,恐怕不是革职这么简单,还要落下一个勾结奸人犯上谋逆的罪名啊。”
勾结奸人、犯上谋逆
轰!
方孝霖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脑袋里一片嗡鸣。
刚刚他还在忧心孙子的未来,结果一转头天都要塌了。
谋逆之罪,抄家灭族,家族都要亡了,还谈什么未来?
“再去打听,任何消息都不要遗漏。”
方孝霖不敢颓废,这个时候他这个主心骨可不能倒下,必须想办法救自己大儿子,否则方家就完了。
方孝霖一连走访多为好友,结果都吃了闭门羹,显然大家都收到了消息,谋逆之罪,谁敢沾惹。
而就在他一筹不展的时候,有人匿名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件。
上面说中秋宴会的事故是陆家对皇帝的警告,因为他们最出色的二少爷被公主折磨,差点儿死了却至今没找到凶手,所以那狮子跑出来,却也不会伤到皇帝可太后,这是都是他们计算好的,为的就是破坏寿宴,对皇帝示威。
这明显是挑拨之言,方孝霖快六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了这来路不明的消息,尤其是这后面的内容让他越看越觉得像是骗子。
这人说他跟陆家有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告诉他消息不过见不得有人给陆家背锅,而陆家人却逍遥法外。
同时这人表示,他可以让他儿子从中脱身,官复原职不说,甚至可能往上升一级,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能得到什么得看他们能付出什么。
“胡言乱语、空口白话、挑拨离间、阴谋诡计、其心可诛......”
方孝霖拍着桌子恨恨的骂人。
“爹!”
他的二儿子方潮生白着一张脸回来:“爹,大哥被关进天牢了,刑部的官差朝咱们家来了。”
方孝霖痛苦的闭上眼,然而痛苦还在继续。
张德被查之后,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叫李行,不巧,把方孝霖的小孙子的腿打断的就是这李行的亲侄子。
那孩子跟李行亲,有很强的刑侦天赋,所以他那小聪明的孙子才栽了跟头。
他孙子的腿还没好呢,他儿子又落李家人手里头。
简直欺人太甚!
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哪怕知道可能是骗局,也一定会想要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
“潮生,你跟我来。”
方孝霖带着儿子进入室内,拿出那封意外来信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
方潮生接过,看完之后断言:“这就是骗子,肯定有阴谋。”
方孝霖何尝不知?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现在我们要救的不仅仅是你大哥,这本是污蔑之罪,可要是坐实了谋逆,那方家就是灭顶之灾。”
“死马当活马医,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咬死陆家,或许是一线生机。”
礼部侍郎陆烨是陆首辅儿子,礼部尚书薛恒是薛家主的弟弟,明明礼部的负责人是他们,凭什么让他儿子顶缸?
就因为陆家和薛家是一等世家,所以就让他方家祭天?
凭什么!?
明明匕首都贴到柳雪茵的肌肤了,却愣是前进不了一点,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
一招不行,她立刻换了方向,一刀朝她心口刺去。
刀尖连衣服都刺穿了,可愣是进不去血肉分毫。
难以置信。
萧黎连挥几刀,脖子、咽喉、脸、手腕、无一例外,柳雪茵像是穿了一层无坚不摧的铠甲,刀枪不入,伤不了她分毫。
萧黎从最开始的震惊变得麻木,最后绝望。
她杀不了柳雪茵。
这个世界在保护她。
萧黎狠狠一刀刺下去,匕首深深扎入椅子,如此锋利,却刺不破那最娇嫩的血肉。
萧黎怒不可遏,反手一个耳光狠狠甩过去。
“啪!”
一巴掌,清脆悦耳,柳雪茵的脸上瞬间浮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萧黎都愣住了。
“你是谁?”
绑匪冲进来,拿刀对着萧黎。
萧黎一时间都没空理他。
“老刘!你杀了老刘?”
绑匪怒吼,不容易,终于发现这里面死人了。
萧黎抬手,又狠狠的给了柳雪茵一个耳光,两边对称。
她伸手试探,她能碰触到柳雪茵,温热的血肉,真实的触感,她能打她,能掐她。
放在脖子上的手狠狠用力,明明掐到了血肉,可她却感觉自己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掐死她。
所以,她能打柳雪茵,能虐待她,但却不能杀她。
萧黎震惊,这是什么保护机制?
可以被虐待,只要不死就行?
“......”真是哔了狗了。
可她根本不想虐待人,她要杀了她,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拿出霰弹枪,装了子弹,转身飞快给那个绑匪一枪。
“砰!”
果然粗制滥造的就是准头不好,只打中了脖子。
绑匪捂着脖子,震惊的缓缓倒下,鲜血汩汩,身体一抽一抽的。
萧黎重新装弹,直接对准柳雪茵。
子弹如约炸响,可柳雪茵身上只是衣服炸碎了一片。
看着滚落的铁珠,萧黎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外面的绑匪听到动静冲进来,看见死了人,毫不犹豫的举着刀朝她砍来,她面无表情的开枪。
“砰!砰!砰!”
一枪又一枪,打完了手里所有的子弹。
五个绑匪,都成了尸体,鲜血淌了一地,都快汇流成河了,而柳雪茵却毫发无伤,一身圣洁。
这一幕简直就像是在嘲笑她。
你掌控了玄阳公主的身体又如何呢?你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来到了另外一个牢笼。
你离不开,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你终将被困死在这个世界里,无路可逃。
那枪声如雷,震得周围的居民人心惶惶,有人大着胆子往这边看,但却没人敢进这个房子,直到巡逻的卫兵被吸引过来。
密集的脚步声急匆匆的从外面传来,萧黎正坐在房顶,看着火把将这条巷子都照亮了,她才一跃去了旁边的屋顶,沿着屋脊往另外一边去了。
去哪儿呢?萧黎不知道。
公主府?可她不是玄阳公主,她也不想当什么公主,她只想离开这里。
很明显,柳雪茵就是钥匙,杀了她就能走,可偏生她杀不了。
不是武功的问题、不是兵器的问题。
就好像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在保护柳雪茵的命。
刀枪剑戟都不能伤她分毫,可讽刺的是耳光却很管用。
难不成她靠扇耳光打死柳雪茵?
很显然,不可能。
在那剧情里,柳雪茵被辰王各种虐待、流产两次都活得好好的,更别说后面还有掉落悬崖、中毒、中箭的循环套餐最后都没能要她的命。
这命够贱,但也足够硬。
活着,千万种折磨的活着,翻来覆去的被虐待和折磨,但就是死不了。
然而最后她还跟那个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和好,生儿育女,恩爱到老?
简直......这个世界好像折磨的也不是她一个人,只不过柳雪茵是心甘情愿而已。
不对,若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牢笼,困的是她一人,柳雪茵就是个NPC,她居然觉得一个NPC可怜,真是脑子进水了。
突然脚下一个打滑,她直接从屋顶掉了下来。
“砰!”
背脊撞在了柱子上,痛得她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
“谁?谁在哪儿?”
恍惚中听到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萧黎觉得疼痛都淡了些,这是幻听了?
她半晌起不来,索性席地而坐,靠在柱子上看过去。
对面的酒楼灯火通明,这巷子里也有了微光,不过那人背对着光亮,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就那个轮廓她也能知道是谁。
“公主?”
对方竟然先认出了她。
萧黎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恍惚竟然没带面巾。
做坏事被发现了啊?
难得,刚刚还阴郁的心情此刻竟然有些愉悦,她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靠近,唇齿翕动,喊出了那甜腻的名字:“凤-棠-棠!”
凤小公子的脚步一顿,似是有些气:“公主,在下凤胤。”
萧黎抬手:“磕到了,能拉我一把吗?”
小公子犹豫了一下,克制的伸手:“冒犯了。”
他避开了她的手,握住衣服包裹的手臂,直挺挺的用力把她拉起来。
等萧黎站稳,他立刻收了手。
“天色不早了,公主快些回府吧,这街道上不安全。”
诚恳的规劝,一点儿都不好奇这么晚萧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萧黎看着他那乖乖的娃娃脸,他们之间到底谁更危险?
萧黎伸手,一把将他手握住,眼底是赤裸裸的捉弄:“我受伤了,不如你送我一程?”
凤胤触电般的往后一撤,却不想萧黎没站稳,一把被他扯了过去,直接撞到了他的肩膀。
“嘶!小公子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发这么大火呢?”
“我......你你你......”
可怜的娃,吓得都结巴了。
看着他这呆样,萧黎想笑,结果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怒火攻心,气血上涌。
好在她及时转了一个方向,没把那血吐在凤胤身上。
抬手抹了一把:“抱歉,吓到你了。”
凤胤瞳孔都在颤抖:“你别说话了,你吐血了.....我、大夫......我这就送你回去找大夫,公主的随从呢?”
萧黎晃了一下:“没有,就......我一人。”
一说话,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然后直挺挺的朝前倒去。
昏迷前她恍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书香中混合了香甜,很是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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